陈烁忽然一下子十分不习惯这样的交流方式。
干嘛干嘛,干嘛用这种崇拜的小眼神看着他?
还能不能愉快地斗嘴撕逼了?
他不太自然地咳嗽两声,又开始没正经地咧嘴一笑,“哈哈哈哈,唬着你了?其实吧我想刺激刺激你是真,觉得你特烦看你不顺眼所以想挤兑挤兑你也是真的,你真该看看你现在的表情,哈哈哈真是笑——”
话音未落,恼羞成怒的余田田已经抬高了脚,重重地踩在了他的脚背上。
陈烁的嘲笑变成了吃痛的叫声。
余田田咬牙切齿地瞪他一眼,怒气冲冲地走了。
这个人,真的是帅不过两秒,贱得了一生!
然而这天夜里,余田田辗转反侧都难以入眠,耳边一直隐隐约约浮现出陈烁说那番话的模样。
他说行医治病不是考试做题,一次失败不能重头再来,也没有机会改正错误,因为人命关天,不容闪失。
他说趁着你还没有真正地失败过,狠狠地批评你,让你无地自容,让你因为我的羞ru而在今后的护理过程中打起精神来,如果这期间我的态度让你觉得受伤,我是不会道歉的。
这大概是余田田第一次听他用严肃的口吻去陈述一件事,那时候他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他没有笑,眼神里满是认真。
因为认真,他看上去不再和以前一样总是带着一点坏坏的笑,反而成熟稳重了很多。
他还低下头来望进她的眼睛里,“你现在做得很好,我觉得我之前的口水没有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