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记住,你连跟葱都算不上,我记你干什么?”陈烁还在闲闲地给他添堵。
邵兵几乎是怒发冲冠地跑掉了。
余田田在几步开外看着这一幕,忽然间觉得其实陈烁好像也不那么讨人厌了。
她这个人吧,别人对她软,她就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打人脸的事。所以即使邵兵是个恶劣卑鄙的人,只要他对她假惺惺地笑脸相迎,她就做不出当众羞ru他的事。
反之,别人要是对她硬,她就越挫越勇,可以比对方还要硬气一百倍,比如对待陈烁。
可是眼下,陈烁帮她狠狠地挫了邵兵的锐气,她心里是十分解气的。
再看陈烁站在那里身子笔直,怎么看怎么浩然正气,真心不是邵兵那种小人装出来的道貌岸然可以比的。
人流慢慢散了,她走到陈烁面前,很诚心地说:“陈医生,谢谢你,要不是你——”
“要不是我,你现在已经是任人宰割的鱼ròu了,和那块劳力士一起成为邵禽兽的战利品,并且毫无自知地帮人数钱。”陈烁字字句句还是那么犀利,“只是对于邵禽兽来说,那块劳力士恐怕比你还是要值钱点。”
余田田又一次震惊住。
他不是帮了她吗?为什么帮完之后立马就变脸了?
陈烁阴沉着脸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质问她:“我嘴贱是吧?我好心好意帮你就换来这个下场,你背着我就是这么跟那个禽兽说我的?”
余田田顿时心虚了。
“不是啊陈医生,当时我不知道邵兵是披着羊皮的狼,也不知道你其实是披着狼皮的羊,我这不是才犯了错吗?我现在明白谁是好人了,真的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你的……你虽然嘴贱,但是心还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