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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副厅长背着手站在主墓室门外,听到脚步声,头也没回,站立得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像,几乎和这昏暗的墓室融为一体。

霍寒走到他旁边,轻声叫了句,“陈副厅长。”

好半晌后,陈副厅长才出声,“那帮畜生!”

霍寒走进墓室,满室死寂,戴着手套清理现场的同事无声地进行着手上的动作,他们将地上的碎片轻轻扫成一堆,小心地用报纸包好,一个碎了壶口的水壶在他脚下,他的眼睛看着正前方被铲得面目全非的壁画……

沉默,就像庄严的默哀。

盛千粥在他身后咬着发白的唇,红了眼眶。

接近午夜,霍寒才回到老太太家,回来前随意跳进村口的小湖,洗去一身的风尘,可心底那股无法排遣的情绪却越压越重,他先进房间看了看温千树。

她蜷缩在c黄上睡着了,呼吸浅浅的,睡得不深,他在c黄边坐下,细微的动作就把人吵醒了。

温千树揉揉眼,“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映着窗外投进来的淡淡月光,他脸上的疲惫却那么明显,她挨过去,靠在他胸口,去听他的心跳,“发生什么事了吗?”

霍寒只是亲着她眼角,不说话。

温千树便知道他心底藏着事了。

她有些笨拙地、像哄孩子似的拍着他后背,不知缘由,所以无从安慰,幸运的是,她未说出口的话,这个男人都懂。

“一定累坏了吧,来,我肩膀给你靠靠。”

霍寒真的靠了上去,闻着她身上的清香,慢慢闭上眼。

“我跟你说啊,给你三分钟时间,三分钟以后我要看到那个我熟悉的霍寒,他从来都是意气风发……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