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这个,我说这个。”顾添手指戳了戳肩膀上并不存在的肩章。
“是,多一颗!”
顾添欢呼着一跃而起,多一颗,那就和谢悯一样了!
他哼着小曲左右腿画着圆弧往前迈步,王局在后面千叮万嘱周一别迟到的话语一个字没听见。
顾添保持着高昂的情绪走进家门,一走进门厅,安静的房间,冷冰冰的空气,茶几上还放着谢悯没吃完的药丸。
他鼻子一酸,肩膀立刻卸了下来。
他走到茶几边,抬手把药盒子扫进了垃圾桶。
回到房间,走进衣帽间,谢悯的衣服挂满了一整排衣架,都是他买的。
他抬手拢在一起,取下来想要抱去垃圾桶,看看怀里一大堆又挂了回去。
这么多,哪里有垃圾桶装得下。
还不如改明捐给贫困山区,至少他花的钱还做了慈善了。
他揉了揉眼睛,随便冲了个澡,爬进了被窝。
连日的疲惫,他这一觉睡得绵长,醒来捞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周六下午。
旁边空荡荡的床铺,让他又一次失去了起床的勇气。
外面也是空荡荡的,不会有炉火,不会有饭菜的芬芳。
不会有人嫌他碍事,叫他走远点。
也不会有人,叫他洗手端菜,洗碗刷锅……
没意思,顾添一翻身干脆又睡了过去……
周一闹钟响起,顾添一咕噜爬起来甩了甩头,冲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瞬间清醒精神百倍。
他站在全身镜前一件件套上背心,衬衣,外套。
对着镜子反复整理领带,肩章,帽檐,力求一丝不苟,最后摸了摸自己的脸,后悔两天时间只记得睡觉,不记得做皮肤管理,现在敷个面膜怕是来不及了。
“算了算了,老男人没人要咯,收拾那么好给谁看?”
顾添蹬上蹭亮的皮鞋,走下地下车库。
回来这么多天,因为脚伤未愈,今天第一次进车库,虽然脚还是没痊愈,不过会场交通不是特别方便,顾添还是想自己开车。
他刚出电梯,还没走到车位,就看到他那辆车孤零零的停在车位上,旁边空空如也。
他心里又泛起了酸楚……
谢悯那辆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开走了,去了哪里,谁开的,他完全不知道。
如今,他也不想再去过问。
这个人彻底的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生命里一样。
到了会场,顾添刚停好车,黄玲玲一路小跑过来递给他一对新的肩章。
“快,刚发的叫我一定要给你换上,还有今天开完会,咱们连上今天,四舍五入有三天带薪假期,王局特批的。”
“三天?后天不开会啦?”顾添伸手摘下肩章。
“哦,是我们。你没有,你后天还得开会,明天可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