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用于缠绕死者的胶带上,我们找到了大量的皮屑组织,通过粘附的面积以及位置来看,除了死者的应该还有嫌疑人留下的,我们尽量不放过每一处,希望能找到活的细胞吧。”
“辛苦苗法医了,这多半是职业杀手所为,他不屑于掩盖任何痕迹,不是不怕我们查,而是知道我们根本查不到。很是恶劣啊,影像排除的如何了?”谢悯目光在会议室里扫了一圈。
“哈警官那边还没整理出来。我看了区大队收集的案发现场周围的所有民用,公用摄像头,刚才又根据痕检提供的可能逃跑路径要了一批新的。”
“根据李可慧的身份信息追查她的生活轨迹单一,只有春节前离岛返回老家,大年十六回到了逸林之后再没有离开过。”
干警说完立刻又补充了句:“至少没从正规途径出入岛。”
“她不可能离岛的,开房信息太频繁了。”另一位干警接过了话头。
李可慧作为一个失足女性,近期和不同人开房的信息,隔一两天就有,从年后直到死前四五天,干警提到这个,顾添自夸了一句。
“看来咱们大节小节一通查,平时基层突击检查还是有用,酒店入住登记可比以前规范多了。”
谢悯瞟了一眼幕布上密密麻麻的酒店名字类型,忍住了说破真相,李可慧去的都是三四五星酒店。
再不济也是高端经济连锁,这种酒店必然在这方面做得到位许多。
“我们随机约谈了李可慧最近的三位顾客,没有提供有价值的信息。就是……”
干警说完瞅了谢悯一眼,含含糊糊的说了后半半句。
“就是买卖交易那一套,没什么交流,待了多久就……干了多久!”
干警说完埋下了头,本来是正经的案情分析会,可是总觉得说出来这些怪怪的。
“干了多久?”顾添追问。
“你们确认,他们是一直干完整个钟?而不是说了些别的有意隐瞒?”
顾添偏偏还就不放过这个问题,干警「我」了好几次,再次求助似的望向谢悯。
“好了好了,这些好酒店监控也是完备的。什么时候离开房间的,难道他们不会看吗?接着说下一个情况。”
谢悯出声打了圆场,可是话音一落,会议室里安静下来,你看我我看你。
这意思就是目前查到的都汇报完了,没有可说了……
“行吧,既然都没啥说的了,我就给你们安排点事。”顾添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我带回来了一些表格给到了玲玲,一会你们一起分一分,把她的开房记录和表上的出台记录,全部串起来,这样咱们就知道她都跟什么人出去了,然后再看看有没有可疑的。”
顾添说完这话,大家就知道了,今天又得通宵,谁也别想走。
“那带回来的监控?”卓一鸣问。
“先看看全不全,完整就放着,不完整想办法补完整。这边抓出可疑的再从那边去找人。现在我说下这个案子的思路。”
顾添起身关掉了投影仪顺便打开了大灯,走到了会议室最前面拖过来很久没用过的大白板,挥舞着记号笔刷刷刷写了起来。
李可慧,问号;职业杀手,感叹号。
他写完又在李可慧前面画了一个圆圈,里面用红笔填上了彭秀美的名字,两个名字之间打了三个问号。
“你们觉得李可慧知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顾添写完笔一扔提了个问题。
会议室里出现了两种声音:一种是知道,一种是不知道。
前者的理由:她在受凌虐的同时写下了顾添的名字,希望市局刑侦帮她报仇。
后者的理由:死者生前多处皮薄的部位被划如此多的伤口,痛苦和恐惧非一般人能承受,如果她知道为什么不求饶说出来。
“因为说了同样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