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卢,听说你前几天抬了房小妾?”
“相爷果然是太清闲了。”都对别人家的家长里短感兴趣了。
丞相大人一点儿不生气,很是感慨地道:“本相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就想到一句诗。”
卢老尚书没有听的意思。
可惜,丞相大人很有说的意愿。
所以,卢老尚书便将那句诗给听到了耳中。
“扶鸠笑入鸳帏里,一树梨花压海棠。”
卢老尚书冲着致仕的丞相吹胡子瞪眼睛,然后把棋子一扔——走了。
丞相这个混蛋!
简直是越来越不着调了,以前他的不着调好歹还藏着掖着,现在根本是明晃晃不遮不掩了,很是挑战大家的神经韧度。
对于卢老头拂袖而去这事,孟明远一点儿没放在心上,他们俩同朝为官多年,经常翻脸,隔天就好了,太习以为常了。
用一个后世的词形容他跟卢老头的关系,大抵也只有“损友”二字可以道尽其中精髓了。
卫文礼十八岁生辰前夕,肃郡亲王去相府走了一趟。
不为别的,他孙子都十八了,是个大人了,得张罗娶妻之事了,而且承爵之事也要准备进行了。
他嫡子是已经废了,爵位是要直接传予嫡孙的。此事业已向陛下报备过,只等具体实施操作了。
肃郡亲王被孟府管家孟安领着找到丞相的时候,他正挽着裤腿,捋着袖管,跟着几个佃农在水田里插秧。
“相爷。”
“王爷啊,您稍等。”孟明远将手里的稻秧交给身边的佃农,到田边沟渠里洗了手脚,这才过去待客。
“王爷亲临,老臣有失远迎,失礼之至,还请海涵一二。”
“相爷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