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相爷想回家养老,老臣也想啊。”卢尚书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
“我还以为你是官迷呢?”
“尽瞎说。”
“你看你都一把白胡子了,还一直兢兢业业为国守财,你不是官迷谁是?”
“若非相爷执掌相位,老臣早就回家抱孙子去了。”谁耐烦看那些家伙的勾心斗角怎么地?也就你这坑货在那儿戳着多大的热闹都能围观得毫无心理压力,可你不肯当那镇邪物了,我老头子当然就不想搁金銮殿上杵着了。
孟明远伸手往老卢头的肩上一揽,笑道:“走,老卢,难得今儿咱们都退休了,去喝两杯庆祝庆祝。”
“走着。”
胡须不说全白,但已经花白占据绝对优势的卢尚书跟着看着不过三十上下的致仕相国勾肩搭背地就上了同一驾马车,喝酒去了。
那形象——简直毁三观!
看到的文武百官都是这样的感触。
这一老一少两个朝官奇葩,某方面来说还真特么是物以类聚的典范,虽然他们也经常爱互掐一下,搞点无伤大雅的娱乐项目。
孟明远和卢老头两个跑到官营会所一气点了一群美艳歌舞伎给他们歌舞助兴。
两人这一通海喝啊,从来没有过的放纵。
把两边跟随的侍从都给看傻眼了,这两只真的是以前那样两只道貌岸然的家伙吗?
不止毁三观,人生都特么毁干净了!
最后,两人是被各自的随从给搀回去的。
程雪兰看到喝成如此的丈夫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下真是哭笑不得。只得亲自动手帮他洗漱干净了,费了力气才将人从净室扶回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