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又听到程氏这般念叨——女人随着年龄增大,似乎爱唠叨是一个必然,孟明远放下手里的书,笑道:“雪兰。”
“远郎。”屋中只有夫妻二人的时候她总是唤着私下的昵称。
“过来,坐。”
程雪兰走过去。
孟明远拉她坐在自己怀中,伸手半圈了,低低地笑道:“男女之事与男男之事从本质上并无不同,不过是他爱上的恰好是个男人罢了。”
“咱们毅哥大好的儿郎,却不能有个一儿半女……”程雪兰遗憾加怨念。
“左不过还有他这些兄弟姐妹们帮衬着,再不行还可收养几个孩子以备将来。”
“到底不是孟家骨肉。”
“不然,只要进了孟家,那便是孟家的骨肉。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
“远郎……”
“兄弟不睦,纵是血亲骨肉也如陌路之人。若为兄弟,虽非血亲骨肉,一样肝胆相照生死相许。”
“妾总是替毅哥可惜了的。”
“等伯毅述职回京的时候,你不妨亲自检验一下你那准儿婿。”
程雪兰伸手在丈夫肩头捶了一记,“这种时候远郎还有心情调笑于妾,什么儿婿?”
“女子入门自然是儿媳,男子入门合该是儿婿啊,咱们毅哥总是男子汉大丈夫的作派。”照他估计,儿子和他那另一半,约摸应该是强攻强受的组合。
兴许他的一时私心,就要让这个时代的女子生出:与女子抢男人已经如此苦逼,如今却还要跟男人抢男人,真是苦逼加三级的感叹了。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