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略振奋。
孟相这家伙吧,不太爱掐人,可他掐人吧,一般不牵扯,掐谁就锁定目标,不跟别人一样,经常掐着掐着就牵扯一大片,围观一下都很不安全。
“孟卿啊,你离朝数年,今日终于重回朝堂,朕心甚慰啊。”
“臣伤先父之殇,不能帮圣上掌理朝纲,臣有失臣子之职,请陛下恕罪。”
“罢了,平身吧,卿也是一番纯孝之心。”
“臣惭愧,与家不能全孝,与国未能全忠,臣有负圣恩……”
百官:这就是他们那能屈能伸的丞相大人啊,跟皇上比假惺惺,简直虚伪到一种境界了。
圣上,您跟相爷数年不见,都闲得淡疼是吧?
你们不酸,我们的牙可都酸了。
你当我们不知道你们一个使劲儿往回召,一个称病不肯回是怎么地?
这君臣友爱贤良的戏码,看着都淡疼啊。
等皇帝和丞相叙完旧,朝议正式开始。
孟丞相以自己多年不在朝对时事不懂为由,成功地站在一边作壁上观。
户部卢尚书抱着自己的笏板在一边垂眸打磕睡,丞相归朝第一天不会有什么却静的,可以放心眯一会儿。
至于丞相说他不知时事——真想啐他一脸,合着皇帝每半个月一次六百里加急快递是送给谁的?还都是以他这个户部尚书个人的名义发出去的,毫无悬疑就把他钉死在丞相一派的祭桩上了,撇都撇不清。
老实说,孟明远一路周车劳顿,本该休息上十天半个月才开始打卡上班。可惜,他家大boss不给机会,措词严厉非逼得他马上复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