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远看着手里的笏板心里一个劲儿琢磨,当大臣嘛,给谁当也是当,只要不当奸臣叛国臣,他其实是无所谓的。
不过呢,新帝这人还行,而他又是被先帝委以重任的辅国大臣,要是真就那么投靠另一位,一定会被天下人所唾骂的。
虽说遗臭万年与留芳百世一样能标榜青史,但这二者之间的差别可就海了去了。
忠臣这事吧,其实有时候未必就是那臣子自己想要的,只不过情形比人强,就不得不忠臣了。
孟明远觉得,其实他就是被忠臣了!
他在朝里得罪的人不少,墙倒众人推的道理他懂得很。围在京城外的那个王爷未必就像新帝一样肯百分百地相信重用他,这是很不利的。他在朝中根基浅,人脉也不广,所倚仗的也不过就是先帝跟王八看绿豆一样跟他有眼缘,这才一路飙升到丞相的位置。
老实说啊,孟明远觉得元德帝是个很让他难以理解的帝王,就凭当年殿试的一纸策论就生敢把他当储相培养,然后乾坤独断地立了他的宰辅之位。
孟明远前思后想了半天,最后下结论,他就算不为了新帝,为了他自己那也得拼出吃奶的劲儿跟城外的叛军死磕到底。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
人在面临危机的时候,潜能总是能得到超常发挥的,孟明远又一次急中生智。
其实,只要你不想死,你就一定能想到办法活下去。
“陛下,臣有话说。”
“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