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近来也忙,各种旨意文书纸片一样满天飞。
又誊写完一份诏书,孟明远伸手揉捏了一下酸困的肩膀。心里有些些泛苦,好在昨晚是程雪兰出月子的头一天放纵一点儿难免,若是夜夜如此,他再充沛的精力也要被她掏得发虚。她简直就是个恨不得吸干男人精/血的妖精,普通男人恐怕真受不住。
李玉娘刚坐月子,府里的事指望不上她。程雪兰虽然出了月子,府里的事依旧指望不上她。好在年节的事他已经吩咐孟安去办,有王妈和春芽料理内院,府里的事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拿起桌案上的茶喝了几口,提提神,继续埋头挥毫。
再忙也没几天了,二十九皇帝就会封印,各衙门也相继封衙,公务员也是要过年休假的。
在衙门忙一天,手臂酸困得厉害,今天他着实是写了不少东西,便是他的字再好看,也不该能者多劳到这地步吧,真不知道皇帝到底是常识他还是瞧他轻闲不顺眼。
一天的疲累让孟明远在马车里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到家被虎子叫醒后拍拍自己的脸清醒了一下,这才撩袍下车。
他没急着进内院,先让虎子在外院书院帮他按摩拿捏了半天肩背,喝了杯参茶歇了歇,这才进了垂花门。
“少爷今儿回来的可晚。”春芽笑着从堂屋迎了出来。
“吃皇粮哪里便由得自己。”孟明远一直没改对春芽的称呼,总觉得称她李大壮家的或者江妈妈实在是别扭。再者他叫她春芽也叫惯了,索性便不改了。
“少爷说的是,饭要摆在哪里?”
“我在堂屋吃。”
春芽便心领神会,“那婢子便让香枝告诉奶奶一声。”
“嗯。”
不一会儿香枝回来,替程氏捎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