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婿二人从书房出来到花厅的时候,李家的大舅子已经等在那里。
李继成是个名副其实的官二代,不过是属于那种比较规矩的。才能虽不突出,却也不会给家里招惹到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李家的家风极好,婚前也没有给他安排过通房,现在身边仅有的一个通房还是成婚三年妻子卧病在床的那段时间收用的一个陪嫁丫头,至今也没抬成妾。
在这个三妻四妾的男权时代,大户人家的小妾通房层出不穷,但也并不是都一概而论,像他家渣兄那样的其实已经是特殊个案了。有不少底蕴深厚的权贵人家对儿子的私生活其实是有弹性管制的,婚前不会允许你房里过乱,但也肯定会考虑到儿子的生理需求,如同李家大舅子这样婚后才收用通房的更是不乏其人。
“妹婿,方便的话一会儿可否给愚兄写一幅字?”
孟明远收回自己飘散的思绪,看着对面的大舅子道:“大哥要怎样的字幅?”
李继成还是有些赧然的,“一直听人说妹婿的字飘逸大气又不失灵动,可总也无缘得见。前几日与朋友小聚,席间众人对妹婿之字更是多有推崇,便有朋友拜托愚兄想求字一幅。”
李浩兴轻咳了一声。
孟明远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大哥过誉了,小弟的字算不得大家,不值得人留存赏析。若真以字赠人收藏,只怕要贻笑大方了。”
李继成面有失落,“是我思虑不周。”
孟明远笑说:“若哪一日小弟真成了名人大家,一定不吝笔墨的。”
“妹婿这样的人必是可以的。”
孟明远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