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对嫡子,他本来是要罚儿子去跪祠堂的。
但是,孟明远只是在领命转身出门的时候淡淡的说了句:“儿子会向祖宗说明父亲宠妾灭妻薄待正妻嫡子之事,便是跪死也甘愿。”你个渣男!
孟老爷再说不出一句话。
张姨娘屋里是个什么样的情形他自然清楚,比太太这里精致华贵得多,就是嫡子在生活起居上的用度也不能跟庶长子相提并论,嫡子此时这样说不啻于当面煽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最后,孟明远当然就没有去跪祠堂,他觉得渣爹也没那个脸让他去。
☆、第 6 章
院子里的知了还在没完没了的叫着,空气中浮动着躁动的因子,可外院的书斋里很安静,孟明远和先生坐在棋盘两边,各执一子凝神对弈。
孟明远此时尚没有正式学过围棋,只是闲时自己翻着棋谱自娱自乐,今天写完了一篇大字,先生一时兴起,一人对弈无趣,便叫了他过来当陪衬,也有顺便瞧瞧他天分的意思。
围棋之道博大精深,孟明远又是初窥门径,自然不是自家先生的对手。
不过,先生看着棋盘上两人的棋势摸着自己颔下的三绺青须甚为满意的点头,“不错,二少爷心思稳重,谋定而后动,天分极大,必是善谋势者。”
孟明远听着庐山瀑布汗,总觉得这个看着很有几分学者气质的先生对自己的评价过高,他不过就是自己翻着棋谱瞎学了一些,下得时候也是随性而为,他压根就不认为自己能得什么好评,输是百分百没跑的。而他自己也确定输了,但先生对他的天分却似乎过于乐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