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萝可以玩蕾丝,北辰星君和南瑶星君为什么就不可以玩bl呢?苏绾理解地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乱说的。不过你为什么不和他说清楚,我其实和你并没有那种关系呢?省得总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你看三公主对我有敌意,十一公主也对我有看法。真的很麻烦,不然我把金缕衣还你?反正现在我也没那么弱了,青萝说寻常仙妖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
她承认北辰星君很好,值得人喜欢。可是他是男女通吃的香饽饽,他心里还想着殷梨,想了几千年,专心专情,而她不过是他生活里的一次意外,几千年寂寞生活中的一剂调剂品,因为殷梨才无意中沾了他的光,她又何必来凑这个热闹?保持距离对她来说是最安全的。
苏绾觉得,她就连刚见到他时,因为他不理她,从始至终只和她说一句“跟我走”而赌气不理他,跑去一直和青萝说话都不应该的。可那时候,她真的对他那种漠视难过了。
“以后休要再提还我金缕衣的事,除非哪天你能在我手下走上二十招。”北辰星君冷冷一笑:“我的事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我教你一个法子,下次你见了段青,他若是再对你动手,你就杀了他。明天开始,我带你去杀妖,练练手脚,以后不管是谁,只要想动你,你就让他死!”
苏绾从来没有看见过他如此杀气腾腾的模样,可见南瑶星君真的是激怒他了,便点头应下,又问起芷风和十一公主的去向,问他有没有找到十一公主的招魂铃。
“我没和他们一道,他们回去了,那铃铛多半也是丢了的。”北辰星君挑眉看着她:“说起来,你见过的这位魔皇,是个什么样子的?”
苏绾遂把在揽天宫里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末了夸赞琼舞:“长得很美,是墨玉双瞳,精通音律,善舞,杀人不眨眼。还有,他就是那个小寄居蟹啊,你记得吗?”
北辰星君倒是没想到琼舞竟然就是那只寄居蟹。苏绾道:“我记得你当初告诉过我,你是亲眼看见他被二皇子的金锤捶死的,可他们却和我说那是障眼法,莫非那砸坏的不是他的真身?这是什么障眼法?”
“魔界有一种秘法,叫移魂大法,就是把自己的元神移到别的物体中去,只要元神和ròu身不受损害,他就能来去自如,也不会泄露自身气息。他当初之所以能躲过我们这么多人的眼睛,还混到了沧溟之源,用的应该就是这种法子。他有没有告诉你,他去沧溟之源和天界做什么?”
“没有。他抓我去,目的是要我帮他取魇云兽的内丹,又怎会和我说这些。你有没有经过一片沼泽,看到一只水牛大小,通体黑色,很丑的魇云兽?”
“我没看见,你们从那山谷中消失了影踪后,我寻着气息又折回去,在那沼泽地里找到了这个。”北辰星君从怀里摸出一小块黑色的动物皮革来递给她:“你看看,认识这个吗?”
黑色的动物皮革闪着金属般冷硬的光泽,扣之发出响亮的“当当”声,堪比最坚硬的铜铁,不是魇云兽身上的皮又是什么?苏绾想起那双绝望哀求的眼睛,不由得一阵黯然:“它到底还是死了么?不是说只有凝风箭才能杀死它?琼舞后来是用了什么法子杀死它的呢?那内丹给他拿了去,不会怎样罢?”
北辰星君叹了口气,欲言又止,苏绾觉得不对劲,对上他黑沉沉的眼睛,电光火石间,她突然什么都明白了。既然能杀死魇云兽的只有她和北辰星君两个人,北辰星君明显不曾做了这事,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她了:“是我杀死了它?是青萝?”
“青萝就是琼舞,琼舞就是青萝。”北辰星君道:“他那天是不是请你喝酒了?喝了什么?百花露?是不是小白也喝了?你们都喝醉了?”
既然青萝就是琼舞,那便可以解释清楚青萝那些古怪的行径了。身处这样的异界,每个人都可以披着不同的皮,千变万化,和一个男人同吃同住了这么多天,明明觉得不对劲了,却怀疑人家是蕾丝,就从不曾转换思维角度,想到另一种可能,透过表面看到本质。不知是青萝太狡猾,还是她太笨,苏绾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得苦笑一声:“你猜得极对,不用问我,直接说重点吧。”
北辰星君把真相徐徐道来:“他给你喝的那百花露并不是普通的百花露,而是魔界特酿的百花露,醉后可让人陷入幻境之中,按照别人的意图行事,过后了无痕迹。等到很久后再想起时,后悔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