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如此一说,苏绾反而找不到什么可说的了,是啊,她做她自己认为该做的事,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就行了,何必总和殷梨联系在一起?
苏绾如今的情况和当初做灵魂的情况不一样,再不能随着金缕衣叠成一叠放入盘子里面,而是坐入一个特制的大桶中,再由小白往里吐入天火。
“玄女有没有教过你修习心法?”待苏绾坐定,北辰星君才问她。
苏绾犹豫了一下,道:“她没教过我,但我会玄清心经。那个可以的吧?”
“玄清心经?”北辰星君皱了皱眉:“谁教你的?我怎么不知道?”
“是芷风五太子教我的,他说他欠了殷梨的情,看在我和殷梨算是有缘的面子上,把那个传授给我。我以为大人早就知道这事的。”苏绾鄙视地看着他,他不知道?那是谁把她的玄清真经给毁了的?
“哼,你又没告诉过我,我怎会知道?他什么时候给你的?你倒是瞒得紧啊,苏绾,都说你笨,我看你是最奸猾的。”都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了,还瞒得滴水不漏,还说她老实?她笨?
真是贼喊捉贼,苏绾忍不住道:“我是因为认为大人早就知道这事,所以才没有说的。倒是大人,你明明早就知道这事,偷偷毁了我的书不说,还偏偏装作不知道,真的是很过分!”
小白闻言,紧张地挪动着肥爪子悄悄往c黄下缩。
“我偷偷毁了你的书?”北辰星君恼怒地把手里的瓶子一扔,瞪着她:“你说话要负责任!不要想到什么就乱说一气!我是那种人吗?我像那种人吗?我要收拾你,根本用不着和你用这种手段!”
苏绾见他恼怒地拧起眉毛,样子不似作伪,已经相信不是他干的了,本想说不是他就算了,想了想,道:“看着是不像……”
北辰星君刚有点满意,她又恶作剧地转了个弯:“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呢?你们都老成精了。”
北辰星君冷笑了一声:“在你眼中,我很老是不是?你是看见我长皱纹了呢?还是看见我白头发掉牙齿了?我怎么觉得,我看上去比你还年轻呢?”
他这样爱美骚包的男人,想必很在意这个问题,苏绾不敢继续和他深入研究,忙岔开话题:“不是你不是明珠,那是谁呢?”
两人眼光一碰,便知道肯定是小白了,这臭乌鸦,心眼比针尖还小。再回头一看,它早就不知跑哪里去了。
北辰星君只扫了一眼,便判定了方向,冷冷地道:“小白,是我请你呢,还是你自己出来?”
c黄底下没有动静。
苏绾忙打圆场:“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反正也没造成什么后果,算了,算了。”
北辰星君却道:“哼,是没造成什么后果,但它做了就要做得干净,不要让人发现;既然被发现了,就要勇于承担后果。它这种做法算什么?又蠢又没有担当。出来!我数三声,你看着办!一……”
他的声音还未落,小白旋风一样地滚出来,“扑棱棱”一下飞入桶中,钻入苏绾的怀里,讨好地用嘴往她怀里擦,可怜巴巴地蹭啊蹭。
北辰星君凶神恶煞地要去揪它:“我还说,你怎么突然那么讲义气呢,原来是心中有愧。”
苏绾护住它:“算啦,它是小孩子没长大,它已经受到惩罚,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北辰星君似笑非笑地道:“你既然为它求情,那便算了。我是老成精了的,它也活了将近两千年,怎么就是小孩子了?如果是这样说,你便是那ru臭未干的娃娃了。”
“时间不早了,大人不是还要教我用凝风吗?”苏绾暗自摇头,这人是半点亏都吃不得的,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肯忍下天帝和天后给他的气?
北辰星君也不再和她纠缠这些小事,转而开始交代她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无非就是让她把天火的力量引导入体内,转为己用罢了。
这一炼,就炼到了下半夜。收功以后,苏绾全身软绵绵地,几乎想要靠在桶壁上就睡过去。
“起来,苏绾,你看看你这模样,哪里像个修行之人?快起来我教你炼法宝。你要炼过,它才会是你自己的,随心如意。”北辰星君拿着那把小弓在一旁比划着,呱噪个不停。
苏绾费力地撑着桶壁站起来,打了个呵欠:“我知道修行很累,但是没想到有这么累。往次我练了功以后,都觉得神清气慡,这次不知为何会这样累?”
北辰星君笑道:“这次是超负荷了,当然会累。但是不累不行,你多学一点,你的生命保障就多一分,反正都是为力你自己,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