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薯片油亮亮的在烤盘上躺着,没一会儿就散发出甜甜的香味。
倪沁托着腮给红薯片们翻了个面,才抬眸,不紧不慢地看向魏迹气得几乎要翻白眼的脸。
她觉得魏娇花真的挺有意思。
他们这种出身的人,谁不是带着面具生活的,每个人看上去都高深莫测,从来不会把情绪过多的外漏。
连魏莱莱跟倪沁刚认识的时候都是一副小仙女的样子,拎着稀有动物皮的包包,腰板儿挺得直直的,跟谁都玩得开,跟谁也都不交心。
会跟倪沁走得这么近都是有渊源的。
那会儿还是大学期间,魏莱莱参加社团不甚喝多了,抱着倪沁3万6的包吐了个尽兴,事后倪沁也没太在意,在魏莱莱来赔罪的时候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没事儿,反正这个颜色我也不是很喜欢,正好扔掉。”
魏莱莱当时就觉抱着她大呼:“姐妹!太仗义了!跟外面那些逮着机会就冷嘲热讽的妖艳贱货就是不一样!”
从此魏莱莱就彻底在倪沁面前撕掉了面具,露出了女神(精病)的本来面貌。
但魏迹这人,从第一次见面起倪沁就发现了,他活得有点太真实太自我了,就跟个透明人似的,有点什么情绪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
开心就笑得跟3月暖阳似的,不开心么,就像现在,满脸都写着:妈的,老子不高兴!
倪沁把烤肉夹放在一旁,没忍住,好奇道:“你到底在生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