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沁是在第一年到这住到第四个月的时候才发现了那天她跟魏莱莱视频的那个地方,那里可能是恭山唯一有信号有网络的地方了。
这么一想,她已经连两年夏天跑到这里了,第一年说好听点儿是为了静心,说得直白点就是为了逃避,但恭山的确美,就当做是度假吧。
只不过今年的度假有点麻烦,还得照顾魏莱莱家的娇花小少爷,想到魏迹,倪沁回忆了一下他下摩托车时的脸色,难得地点担忧。
脸色那么差,会不会已经生病了?
倪沁用指尖点着下巴思索,答应了魏莱莱照顾她弟弟,总不能看着人生病还不闻不问吧?
也就是说…住对面的娇花要是真病了…她还得照顾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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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迹从回到小破屋就一直昏昏沉沉的,洗了个凉水澡之后没觉得精神反而更严重了,连着动作都有点缓慢,他慢悠悠地钻进被罩里,然后闭上了眼睛。
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没睡,感觉自己像是闯进了冷冻室,总觉得阵阵凉气顺着毛孔往身体里钻,同时又晃晃悠悠的像是坐在船上,很冷,头疼,喉咙也像堵了团东西一样非常不舒服。
魏迹平时经常泡在健身房,虽然平时总是昼夜颠倒的作息也不好,但真是极少生病,病了也有家庭医生来看病,基本上就没遭过罪,对他来说玩手机玩多了眼睛干涩都算是天大的毛病了。
现在这种浑身疼又不清醒的状态里,魏少爷的火气仍然很大,他抬手把手背搭在额头上,嘴里喃喃地骂着胖子,骂着骂着,筋疲力尽的魏少爷疲惫地睡着了。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越睡越冷,冷得他有点委屈,为什么没人来帮他盖盖被子?中央空调是坏了吗?头好疼,医生为什么还不来?
“当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