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思谨还没退烧,昏昏沉沉地打量着孤儿院的破屋子,咳了几声才开口:“这是哪儿?”
“哪?”小陶卉迷茫地摇头,“院长妈妈说这是我们的家。”
“那你家可真破。”小李思谨皱眉,看着周围破破烂烂的屋子,甚至床头的塑料水杯都很旧,不知道用了多久,上面印刷的图案都脱落了,兔子只有半张脸。
小李思谨从小娇生惯养,被家里人惯成了个10多岁还不谙世事的少爷,他哪见过这么破的地方,又联系不上爸妈,态度非常差:“不喝!你那个水杯还没有我家拖地的水桶干净。”
李思谨一边讲着往事,一边把长长的围巾也摘下来,围到陶卉脖子上,笑着:“你那时候才多大,就会怼人了,问我,‘你家住皇宫吗’。”
“……我不记得了。”陶卉倒是知道李思谨说的那个水杯,一直到她5、6岁的时候她都还在用那个水杯,最后上面的兔子图案完全脱落了,只剩下老化褪色成粉黄色的塑料体。
“我知道你不记得我了。”李思谨笑笑,“但我记得你啊,你还把你的青苹果给我了呢,虽然上面有个虫子洞,被我丢了。”
陶卉沉默了两秒,面无表情:“哦,那你真是个混蛋,我小时候可能只得到过那么一个青苹果。”
幸亏她不记得了,不然她现在可能就想拿围巾勒死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笨到12岁还能被拐卖、脾气还不咋地的狗屁少爷。
李思谨笑了:“兔兔,你小时候跟现在一样,看着特别乖,那阵子我爸妈没找到我的时候,我在孤儿院里只有你会跟我聊天,到现在我都记得很清楚。”
“我跟你聊什么?”陶卉纳闷地问。
她怎么没想到自己小时候这么欠儿呢,还会主动跟这种一看就不是东西的家伙聊天?
李思谨笑得更大声了:“你当时可太贴心了,也不知道你个龟儿哈皮脑壳里都是些什么,每天都来刺激我,问我怎么还不回皇宫。”
陶卉没忍住,弯了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