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她把水壶放回去的时候差点同手同脚。
陶卉深呼吸,拽掉自己领口别着的随身麦,突然说:“我都好久没用过这样的水壶了,小时候在孤儿院经常帮院长妈妈烧热水的,韩不羁,我小时候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院里有很多孩子,都跟我一样,从小就没爸没妈,不是那种电视里救火赈灾英雄儿女,是自私的男女生了不想养才抛弃的那种孤儿。”
“我很喜欢水果味道的香水,因为在孤儿院里有颗苹果树,我总是分不到苹果吃,偶尔有来送爱心的阿姨和叔叔送来水果我倒是能分到一小块。”
“以前拍刑侦戏,有个心理技术指导老师跟我说,小时候缺失什么长大了可能就要找补什么,我就很喜欢水果味道的香水。”
气氛太奇怪了,陶卉想说点什么其他的打破那些暧昧。
但开口说得这些乱七八糟的话题也让她自己一愣,这些事陶卉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
连周浔都是工作原因看了陶卉的简历才知道她是孤儿的。
为什么要说起自己的曾经,为什么要提到孤儿院,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过往讲述给韩不羁听。
到底是希望打破目前有些暧昧的气愤,还是希望韩不羁在充分了解她之后还能继续暧昧?
陶卉面前的两杯热水涓涓浮起蒸汽,隔着白纱似的蒸汽有些看不清韩不羁的表情,她慢慢走到韩不羁面前,想看得清楚些。
太乱了,脑子太乱了。
韩不羁会看不起她吗?会说孤儿都缺爸少妈没教养吗?
会问她什么呢?
韩不羁端着热水杯,吹开氤氲的蒸汽,垂着睫毛,抿了一小口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