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还遇见过一只流浪狗,陶卉大发慈悲地把鸡骨头都给狗吃了,还给狗子起了个小名儿,叫“小不羁”。
这会儿她捏着这张纸气得不行,却听到门外的韩不羁笑着说:“给你画王八用的,随便画,画完我帮你裱起来。”
陶卉捏着纸没吭声。
浸了酒精的脑子不太灵活,但也觉得韩不羁这人真是深不可测,明明只看见过两次她在他照片上画的王八,就已经断定这是她的习惯了。
难道是她画王八时熟练的手法暴露了她?
门外很快又塞了一张纸进来,陶卉捻起来,看见韩不羁在他自己的照片上画了一只巨大的王八。
巨大到什么程度呢?
王八头顶“韩不羁”的发际线,尾巴戳着“韩不羁”的下巴,非常豪放地布满了“韩不羁”的脸。
陶卉:“……”
韩不羁说:“我帮你画,画到你消气为止。”
说完门缝就开始源源不断地被塞进韩不羁的照片,每一张照片上面都趴着一只嚣张的大王八,速度还挺快,几乎一张接着一张。
月色如洗,陶卉面前铺着十几张画着大王八的韩不羁。
“陶卉,消消气,项链我没骗你,真的是一个朋友做的。”韩不羁说,边说还边塞进一张刚画完的王八。
好像从来没人这么惯着她过,红酒度数不高是不高,但喝了几大口也有点上头,陶卉听着韩不羁温温柔柔的声音,眼泪“吧嗒”一声砸在了王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