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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陶卉特别特别不擅长对应这种状况, 到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

连18岁那年遭遇事业滑铁卢, 全网铺天盖地的都在骂她,陶卉都是机械地该吃吃该喝喝, 脑子里一团乱麻没搞清楚到底是咋回事儿。

然后她的助理离职,周浔买来一堆好吃的安慰了她一通,陶卉才突然爆发, 哭得惊天动地, 楼上的邻居第二天清早连夜就搬走了。

陶卉是那种反映弧比较长的,网上黑粉们都要词穷了,她才后知后觉感到难过。

这次也是一样, 挣脱开韩不羁拉着她的手臂,又一路坐车回家里,陶卉面无表情,也没反应过来这一晚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处于迷茫、震惊、愤怒、失落各种情绪混合的懵逼状态。

18岁那年陶卉能够快速从滑铁卢打击里走出来,乐观确实是一部分原因,但支撑着她的一个动力就是当时急着找韩不羁道歉,以及误会韩不羁炒人设、性格暴躁后的愤怒。

这次她没能找到什么支撑她的事儿,也没能理解这么点小事儿为什么让她比经历事业滑铁卢还难受。

陶卉用拇指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从厨房柜子里翻出一瓶红酒。

一人我饮酒醉!

兔毛肉,a滋,鹅吶泽dei!

陶卉把开酒器拧进红酒的软木塞里,慢慢把木塞拔出来,“啵”的一声,酒香四溢。她抬起手直接举着酒瓶喝了一大口。

一口红酒下肚,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当当当”。

很轻,但在安静的陶卉家格外明显。

陶卉举着酒瓶的手僵了僵,她提着礼服长长的裙摆,光着脚,悄悄穿过厨房和客厅,轻轻迈步,走到防盗门前,伫立。

不用看也之后门外的人是谁,陶卉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