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怡音一身白色丝绸襦裙本该是不食烟火的妇人,可是偏偏却挽起袖子生火,厨房里就她们两人殇无心想要帮忙可是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懂,更不知道如何插手只能干巴巴的站在那里,此时的殇无心如同一个迷茫的孩子充满萌趣。
当怡音生好火将锅洗干净后,转身就看到站在那里有些愣神的殇无心,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会切菜吗?”怡音问道,然后就拿出洗干净的蔬菜放在干净的竹板上,果不其然看到殇无心摇摇头,怡音也不勉强拉着殇无心站在自己身边仔细的切菜,一个普通的蔬菜就被切的整齐大小相同,殇无心看的有些好奇。
“我和夫君曾经一直都憧憬过,有一个女儿陪在自己身边,教她刺绣教她做饭,但是不能让她吃苦将她宠的无法无天,我们可以在她身后一直给她收拾烂摊子,不过这机会怕是不能实现了!”怡音变切菜边说道“哪怕有了你这样一个女儿,可是偏偏懂事的让我有些头疼,一点都没有身为母亲的感觉,不过现在啊,我总算有点母亲的感觉了!”
殇无心不接话但却十分乖巧的站在旁边看着怡音切菜听着怡音唠叨,嘴角的微笑却越拉越长,这些日子的焦躁不耐在这“ ”的切菜声中安静下来,殇无心突然发现自己还是很喜欢这种安静的生活。
菜突然下锅,“刺啦”一声的油沸声让殇无心吓了一跳,整个人都瞬间警惕起来,这番作态更是让怡音拿着锅铲笑的直流眼泪,夸张豪放的笑声飘散在太子府的上空…
“尝尝我的手艺,没有什么菜时间紧迫就随便做了些,不过就算不喜欢也要用些!”怡音因为用过晚膳,所以只是坐在桌前,不时的为殇无心夹菜,虽然没有夜逸哲他们那样细心柔情,但却带着一股母亲的味道。
平常的三个素菜,殇无心也没有嫌弃直接开始用膳,不得不说怡音的厨艺是很不错的,很家常的菜色做出的都是美味,但殇无心的饭量就那么一点,吃了几口就停了下来。
怡音看到给殇无心盛的一碗米饭不过动了几口殇无心筷子的速度就慢了下来,也知道殇无心的食量没有勉强,只是问道“好生生的为何让我离开?莫不是嫌弃伯母在这里烦心了?”
“无心怎会嫌弃伯母,不过伯母也该是近日里朝堂动荡,这些人也许动不了我但不代表动不了伯母!”殇无心带着几分忧心,怡音虽然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但武功并不高而且隐世这么多年骨子里很多嗜血果敢都消失很多。
怡音捂着唇笑了起来“你这丫头,难不成我在你心里就这样没用?而且你也知道我喜安静,平日里是不会出府的,若是在这太子府中都能出事,伯母还真的要对你失望了!”
殇无心跟着笑了起来,是自己多虑了,或许是自己有了担忧之人做事也畏手畏脚,这果然不是一个好现象!
“是无心想的不周到了,伯母既然在府中住的习惯就好,不过近日里伯母还是不要出去了,免得让一些杂碎给扰了心情!”殇无心的语气带着冰冷,毕竟这些日子她可不就是被那些人给扰的有些厌烦?
怡音也知道身为一个太子所肩负的责任,虽然心疼但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想到近日里发生的事情明明知道自己不该问,但因为担忧这个孩子还是问了出来“听闻殇皇近日病重不能上朝,需要逸哲回来看看吗?”
哪怕怡音看的出殇无心和殇皇之间似乎有些隔阂,但是却也看的出来殇皇对自己的这个女儿是真心的疼爱,不然凭着一股女子怎么会让她高坐太子之位,而殇无心虽然冷漠但对殇皇还是有着女儿对父亲的感情。
殇无心摇摇头,有些事情她都布置好了,不是不相信怡音而是不该告诉怡音,她很多时候是理智的。
殇无心回到自己寝殿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殇无心沐浴一番后坐在大床上眼眸深沉在思索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还有自己调出出的很多事情,然后突然赤脚走下大床开始写着什么。
当清晨来到殇无心一身明黄色太子宫装来到大殿之上,高高坐上上面龙椅旁的一个椅子上,殇皇病重这满朝文武如今听从的都是太子的命令,这也代表着今后登位的将是太子。
“太子,庆国公贪污受贿白银千万两,臣特查清还请太子明察!”司马王会松走了出来瞬间弹劾庆国公一派,并且将折子递上,这折子里不仅仅是对庆国公的弹劾还对庆国公一派官员的弹劾。
底下瞬间都乱成一锅粥,要知道任何都没有想到太子竟然会直接这样做,一点点的征兆都没有,更重要的是没有给任何官员解释的机会全部压入大牢。
不是没有官员反抗,但殇无心却就在大殿上抽出侍卫的佩剑直接斩杀,此番雷厉风行的做法不仅仅让众臣惊恐,更有很多朝臣对太子生出不满之意,要知道太子连调查都没有就这样做过于莽撞,就算今后登位也是个昏君而已。
没有管官员们的脸色心情殇无心下了朝就来到殇皇的寝宫,而此时的殇皇正躺在龙床上,听到声音看是殇无心来了眼眸亮了几分,但想到刚刚路公公禀告的声音,不满的说道“心儿,你冲动了!”
殇皇不是不知道庆国公一派官员近日里在吞并朝堂之上的势力不说,就连宫中都安插了很多人,不然他身为皇上也不会中招如今躺在这里。但是他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个的铲除,哪里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什么都没有说就直接将那些大臣给关押进大牢,甚至有些罪名根本就是子虚乌有,这样的手段若是成功固然好但若是失败今后可就是万丈深渊。
殇无心淡笑不语,有些时候很多事情是需要冲动的,她已经等不了和庆国公一派周旋几年或者更久,不过是一个暴掠的名声罢了,殇无心并不在乎,只有将那些人扣留在自己手中殇无心才可以安心。
殇皇也知道自己改变不了自己这个女儿的决定,想着是不是上次自己和女儿的谈话让女儿急躁了,所以才这样快的想要将庆国公给搬倒,近日里他病重这个女儿也未曾看过他,让他兀自伤心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