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西善于察言观色,知道宋惟文不快,之前的话他听到了多少?
“我来的时候,刚好丁婶要出去,客厅没人,我就上来看看你在不在……”林跃西虽然气结不能再借着家教的事见到宋惟文,今天来,就是想打着最后一顿晚餐的借口约宋惟文一块吃个饭,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对方老师的孙女,不看僧面看佛面。
宋惟文在心里嗤笑,自己明明就在书房,如果是找人不是应该一层一层找吗?
再好的耐性也被林跃西装模作样的话消磨殆尽,宋惟文没工夫陪她瞎耗,直接侧过脸看向余悦:“团子,去换衣服”
“怎么了?”余悦意犹未尽看着林跃西地表演,听到小叔地话后直起身子好奇地问。
宋惟文没吭声,转而对林跃西蹙眉道:“林小姐,长乐过几天就回老宅,如果还有什么事或者想要继续担任长乐的家教你可以直接联系我大嫂,现在我们还有些私事要办,就不送你了”说罢,宋惟文身子往外,手臂一伸,谢客之姿,昭然若揭。
林跃西从来没受到过宋惟文这么决绝的态度。
她虽然知道宋惟文向来不是什么温和的人,但如此强硬冷漠的样子还是头一次看到,表情错愕不已。
嘴唇张张合合,脸红红白白。
其实,小叔对于上次林跃西在展览馆对团子的态度十分耿耿于怀。
以前虽然知道对方那点子心思,但宋惟文看在老师的面子上不曾让她难堪过,如果是因为这样才让她得寸进尺,还不如一次将那些非分之想抹杀殆尽,免得自以为是犯下更愚蠢的事。
余悦换好衣服,心里隐隐猜到些,声音中透出欢喜:“要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