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越抓抓头:“哦,正在说爹娘的事,我一向觉得没爹没娘活得也挺好,不过今天在王府看见杜兄和王爷王妃一家三口还是觉得怪羡慕。”
琳箐在一旁的地铺上坐下,点头:“嗯,特别是书呆子你爹定南王,一副好像和你有仇的样子,其实挺疼你的。和我父王有点像,都是那种只有嘴巴凶得要死的人。喂,你到底为什么和你爹吵架离家出走?”
这个问题琳箐一路上问了他很多遍,杜如渊始终只是一个答案:“说来话长。”然后就没了下文。这次也一样如此。
琳箐不放弃地循循善诱:“你爹看起来挺严肃的,说太子的事情他还觉得我们不恭敬,还说鬼神之事都是骗人,难道我和傻龙还有那只睡的像死猪一样的老龙都是假的?”
一直在帐篷角落呼呼酣睡的应泽抬起头,肃然道:“本座正当盛年。”
所有人都选择忽视他,应泽声明完毕,继续倒头去睡了。
杜如渊的表情有点无奈:“我爹他就是太过愚忠,一向坚持鬼神玄法之类都是无稽之谈。”
琳箐睁大眼:“啊?”
乐越摸摸鼻子:“那他岂不是看我们青山派和清玄派这种的修道门派很不顺眼?”
杜如渊满脸沉重,他说,自个儿的父亲不只是看修道门派不顺眼,而是非常不顺眼……事实上定南王曾经数度写奏章给皇帝,痛斥道士和尚装神弄鬼欺哄百姓,称朝廷公开封赏修道门派,是朝廷之弊端,天下之流毒隐患。所以皇上才不待见定南王,好几年没有招他去京城了。
琳箐喃喃道:“那你干脆让商景现个原形出来证明给他看。”
杜如渊摇头:“没用的,他会说我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障眼法糊弄他。”
昭沅恍然大悟,怪不得杜如渊和他爹说起太子之事时,只说太子带了猛兽,而非妖兽。
杜如渊走到一边的空地铺上整了整被褥,商景从他头顶慢吞吞地爬下来,先钻进被中。
大家俱沉默下来,气氛略有点小尴尬。乐越摸了摸下巴,没话找话:“我觉得杜兄你的相貌更像令尊些,眉毛和嘴型比较像令堂。”
杜如渊坐到地铺上,笑了笑:“我娘并非我的生母。”
乐越怔了一怔,立刻道:“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