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办公室待着,林钊叫上马文跟我走。”
祈雨一手紧紧拽着年丰,一手试图拨开祝仕添,祝仕添挡在面前纹丝不动。
年丰两只手被一左一右拉住,他看祈雨脸越来越绷紧赶在祈雨说话前做了安排:“小添你在办公室整理鉴定报告,待会交给刑侦队,林钊你开那辆车带上马文,我们去取证。”
年丰发话,祝仕添很不情愿地放开了年丰的手,“师父,那你注意下身体,不要太操劳。”
“行了,安心干你的活吧。”祈雨不耐烦的替年丰回答了一句,拽着年丰往外走。
“钥匙!”年丰喊了一句。
祈雨松开手,迅速跑到年丰办公桌拉开抽屉抓出钥匙,跑回年丰身边拉起他的手就跑,生怕跑慢了年丰不去了。
楼梯上年丰说了句:“你一会坐我车吧?”
“好!”
祈雨叫温彬,曲瑞川留守有事给他电话,他跟着年丰上了车直奔李氏诊所。路上时间不长,祈雨并没有给年丰讲太多前因后果,只说现在有一个诊所的医生具有重大嫌疑,现在他们要去诊所还有家里搜集证据,让年丰根据查验结果看见什么有可疑的都可以带走,如果弄错了责任算他的。
“诊所医生?”年丰有点跟不上节奏,这是从哪冒出来的?
“其他的一时半会解释不明白,等回去我跟你仔细说,反正你看到什么可疑你就装什么,要不够我给你找辆大货车过来,把房子整个给你拉回来都行,出了什么事我来承担所有责任。”祈雨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年丰身上,年丰刚才念出那个绕口得不行他都没听过的药,他就知道这次的事情能不能抓到凶手定罪全靠年丰了。
“只要地方没错,我刨地三尺都给你把犯罪证据找出来!”
年丰和林钊马文提着勘察箱走进了诊所,祈雨他们第一次见那个态度不太好的护士也被叫了过来,祈雨问两个人5月5日晚上去了哪里。今天上班的说回村里外婆家了,有周围邻居可以作证。
态度差的护士见到这么多警察也没了之前的不耐烦:“都在诊所里,直到十点半关门。”
“李浩中途有出去过吗?”
她摇摇头。“没有!”
“想清楚再说,出去拉屎撒尿都算!”祈雨吼了一句。
“出去吃了个饭给我买饭算吗?”被祈雨一吼,她说话声音更小了。
“几点,想清楚!”祈雨又吼了一声。
那天诊所有两个病人输液到七点半才结束,结束后李浩主动问她要吃什么他出去打包,她说天太热没什么想吃的随便买点就行,李浩就出去吃饭了,然后后来给她打包了一份凉粉回来。
“去了多久?”
她想了半天摇摇头:“我拿着手机刷着玩,没注意看时间……”
年丰在诊所里搜索了药房,输液室,在处理室发现了一盒子大小不一的刀片,年丰端出来问护士这些刀片是做什么的?护士说有时候李浩会给病人割个小肉瘤,清理伤口缝合之类的。
年丰拿出勘察箱里的鲁米诺溶液对着盒子里的刀片一喷,往柜台下面黑案不见光的角落一伸,一盒子蓝色的星星点点光芒显了出来。
“我艹,你们用了不彻底清洁,不消毒??你们这是黑店吧?”祈雨看着每一把刀上残留的血迹龇牙咧嘴。
年丰把盖子一盖拿了个大号证物袋套上走回李浩诊室继续翻找病历,翻完后他把祈雨叫了进去。
“如果他是凶手,东西可能不在诊所,我要去他家看看。刚才那盒子刀里有和薛斌身上伤口相符的,但是我认为凶器不在那一盒里面。”
年丰说完指着病历本上一个人名:“这个病人有氢氧甲基蛋白缺乏症,在云孜牧华省级医院开药带回来后固定来这个诊所注射。这个药国家管控非常严格,所以我怀疑他可能每次注射时候偷了一点病人的药出来,积少成多,然后……”
祈雨不等年丰说完,从年丰裤兜里掏出钥匙:“我开车载你去,还要叫谁?”
年丰看了眼里面忙碌的两个人,“就我们两吧。”
祈雨开着车花了不到十分钟停在了小镇的另一边李浩的家楼下。祈雨急匆匆走前面,到了李浩家门口从兜里掏出工具三五下拨开了李浩的门锁,年丰看着祈雨一套熟悉的操作忍不住问他。
“你这熟练的架势,撬过多少人的门?”
“除了心门没撬开过,这世界上没有拦得住我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