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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郭厚急的不停搓着双手,在厅堂内来回走动。
他的举止很快就感染了传信的下人,也是瑟瑟发抖的退了出去,顺道将这噩耗传达给整个太守府。
按郭厚原本预想,壶口关再怎么说也能凭借地理优势撑个十几天,就算没十几天三五天总该可以吧?
只要有这时间,到时自己可以从容号召庸州百姓共同御敌,还能前往渝州禀报余阶请他派兵驰援。
但结果却是壶口关比他预计最坏的结果还要差,只一天不到功夫就沦陷了,根本没有让自己做出反应的机会。
楚国法鞅的行事风格郭厚也有耳闻,这是一个极其可怕的敌人,自己根本不是人家对手,不!甚至可以说,连对手都算不上。
“冷静,我要冷静!”
郭厚回到自己位置上,端起茶杯颤颤巍巍喝了口茶水,努力平复自己紧张的情绪,开始思索对策。
“凭借我庸州城地利之便,即便壶口关失陷,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何况城中粮草充足,足够数十万军民大半年之用,应该可以撑到余刺史派兵驰援。”
郭厚分析了下庸州城地理优势后,心中不安也稍减数分,而后继续考虑城内兵力。
“两万守军,驻守城池足够了,只是这些都是新兵,根本没见过血,真的能挡住如狼似虎的楚军么?”
想到这里郭厚又担忧起来,其实这也怪不得郭厚,是余阶将蜀地精锐部队,调往高原山脚下的边防要塞去抵御勃纥人了。
余阶认为,勃纥人对蜀地的威胁远胜楚军,毕竟以往几十年时间,蜀地所遭受的巨大损失全部来自勃纥人,不得不让余阶将蜀地防御战略中心向勃纥所处高原地带靠拢,相对而言忽略了蜀地内部的防范。
其实两万人,哪怕是新兵,凭借庸州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抵挡十万楚军应该是绰绰有余。
可惜,蜀军还是以前朝旧制为主,缺少扫盲教育,没有中央汉军那种家国情怀的战斗思想,更没有什么荣誉感可言,当兵吃粮,纯粹就是混日子而已。
“老爷,妾身听说壶口关失陷,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