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白色沙发上,铺着蓝白格子的桌子上摆放了几样小份蛋糕,黑色森林,芝士,慕斯。然后服务员面带微笑的端来了一盘透明腕的水果沙拉,青的苹果,紫的葡萄,块状奶酪,白色的酸奶,清爽悦目。还有一瓶有些年份的红酒。真是安逸爽朗。
“爸爸,下次还来好吗”稚嫩的喃喃声。
“当然好呀,只要小西听妈妈的话,爸爸就带你来好不好”骨子里带的那种对孩子的慈善温和,带着眼镜的男人左手掌包裹着那枚白色小手臂,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低头看着可爱的儿子,孩子的右手被样貌普通,皮肤红润的女人拉着,三人似是已经吃完,准备离开,孩子好像意犹未尽的说着,还有来。
孩子像极了温软外表的父亲,高高的鼻梁,卷卷的睫毛,真的是像极了……
罗椹诘在听到那个男人越发沉稳的声音时,拿着酒杯的手倏的下就僵硬了起来,微侧的脸硬是没有转过来,不一会,酸麻的感觉便布满了整个侧脸和脖颈,没有拿着酒杯的另一只手已经将素白的手掌攥出了红痕,若是有指甲,可能就会渗出血来吧。王穗迪放下蛋糕,定定的看着姿态僵硬的表姐,担心的表情从眼角开始蔓延开来,但是唇角并没有溢出一声关心的语言,只是关心的看着。她的心性又岂是在意那些苍白的几句言语。她在痛……
这种想法让王穗迪暮的一痛,表姐从来都是安静美好的,是要所有人当珍宝来看的,从来不知道哪个男人能给予她疼痛。有些人你一生都是要去疼爱的,伤害便是罪孽,不关乎身份背景财富。
刚刚的不是林副校一家吗,正当三十而立,即将跨进四十大观,却还是神采不减,风流不羁。把新生们是迷的淅沥哗啦,论坛上关于他的讨论也是比较频繁的,这个年纪当上有实权的副校,可见手段一斑。
过来许久,再也没有听到刚刚那一家和睦的交谈,连细微的脚步声也远离了所能触及的地方,桌子底下的手慢慢的松开。
今夕是何年,错乱的思绪,意识逃到了那里,不是已经要撕扯了吗,只不过是与他无意的相逢,嘲讽的笑跳跃到脸上,竟是差点就听不出来那是他的声音,多久没有感受到他的温润,那么温润的态度,对他的孩子,他的妻子。遥远到了宇宙的外围,离自己那么远。
人性永远无法琢磨。林褶舒,你竟可以这般无谓的生活,享受着你的幸福,我过往的十年,只是你人生中短暂的回忆,或许当初听到我的死讯你也是意料之中的吧,你什么都算计到了极致,你定是知道我受了你那般的不屑,怎么可能还存在于世,你知道你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命脉,你心的狠毒,我终是到最后一刻才明白。
你不爱她,你给予孩子的爱或许比对她还有浓厚,她拥有的只是能够帮助你等上高点的梯子,殷实的家境和良好的背景,你当然也不允许自己的污点存在,那么就破坏掉,忘却掉,这个污点就是一个陪伴你十年的女人,可是你忘了,我从来就不是温和善良的女子,那份温良曾经只是给予你的,你并不知晓我的真实心性。
我记仇的。呵
将你推上深渊,摧毁你,永无翻身之地。你对我的狠毒,我给你十倍的回报。
此时的店内则响起了那首熟悉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