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有发听儿子说草也能卖钱,觉得这玩意儿似乎可以往外卖一些。以前家里年景好的时候,还养着两头牛用来耕田,去年家里的最后一头牛也被入关的鞑子给抢走了。幸亏人往山里跑的快,不然连人都可能会没了。
没有了大牲口,种田多余的秸秆除了烧柴火以外就没有其它用处,卖出一些去换钱也无大碍。
第二天一大早,刘氏父子推着高高的两独轮车秸秆就往二十里外的厂务区送。
送秸秆的时候,刘有发还有些伤心。要是家里的牛还在,该有多好?今年自家的秋粮多,还能给它填点料。这么好的草,老牛也没那个福气吃一口。被鞑子抢走的牛,怕是被他们早就杀了吃成肉了吧?狗鞑子,怎么去年没被朝廷的天军全给打死在关内。
推着独轮车摇摇晃晃的到了厂务区一看,过来卖草的人还真不少。排着队父子两人用了近两个时辰才缴完草。两独轮车秸秆,卖不了多少钱,总共加起来一百多文不到。
卖完草,刘有发其实很满意,家里的秸秆还有些,估计还能卖三四车,只要把这些草卖完,家里的税钱就能凑够了。
至于说卖完了草,家里冬天烧什么?这也不用担心,花点时间去山里弄点野草干柴也行。对了、不知道野草拉过来能不能卖钱?
“爹、你看还有人往过来拉果子的,是不是宫厂里也收果子啊?”
“宫厂里那么多人,吃的果子多自然有过来卖的。”刘有发觉得这事容易理解,没什么可奇怪的。
“爹、咱家树上也有些梨果,咱们也摘了拉到这里来卖!”
“卖果子?这能行不?走咱们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