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人了,这还没到盛夏就泡冷水,你也是个姑娘家,注意点成不成?”他板起脸孔数落她,末了把鞋袜递过来,“穿好了,别祸害朕的鱼。”
起身就对上昭阳怔怔的表情,他也瞪她:“长公主淘气,你也不知道劝着些。”
这可是天大的冤枉!
昭阳争辩说:“小的是奴才,哪有奴才管着长公主的?”
他不冷不热地瞥她一眼,一句话就把她给噎住了:“你自个儿清楚自己是不是奴才。”
澜春在一边偷笑,仰头看着他们的互动,没成想皇帝又把矛头指向她:“还不赶紧穿好鞋袜给朕起来?多大人了,一点规矩都没有,朕迟早得把管教嬷嬷给请到你那玉萏宫里头去!”
她还是心虚的,哪怕知道皇帝疼她,也不敢造次。她这二哥可有威严了,成天板着脸,她曾经亲眼见过他铁面无私处置人的样子,真真是吓人得紧。
拍拍屁股爬起来,她笑眯眯地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凑过去:“二哥,这位姑娘是谁呀?”
明知故问。皇帝一看她的笑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瞥她一眼,只问:“来朕这儿做什么?”
“新欢哦?”她自问自答,“我还挺喜欢她的。”
“朕问你来这儿做什么!”他绷着脸,面皮却有些发烫,心道什么新欢啊,他连个旧爱也没有,哪里谈得上新欢?
澜春笑嘻嘻的:“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想你了,就来看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