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孟言不寒而栗,只觉得这样的昭阳大概活不下去,亦或是活下去了,心却死了。
他咬着牙,倏地抬头问皇帝:“您觉得您了解她吗?您知道她过去是什么人吗?”
索性破釜沉舟,破罐子破摔了。
可他还没把话说完,外面忽然有人求见。
德安出去看了眼,回头来报:“主子,是方统领来了。”
皇帝看了眼赵孟言,沉声说:“让他进来。”
殿外的方淮走进来了,看见赵孟言与皇帝剑拔弩张的样子,顿了顿,恭恭敬敬行礼:“属下参见皇上。”
皇帝问他:“找朕有何事?”
语气不太好,显然和赵孟言聊得并不愉快。
方淮低头说:“臣有桩旧案想查,今日去了大理寺,让大理寺卿黎知舟把从前的案宗找出来看了看,发现果然有蹊跷。此番特来请皇上恩准,属下想让大理寺重审此案,还冤死的人一个公道。”
皇帝问:“到底是什么案子?”
他不卑不亢地单膝跪地,铿锵有力地说:“是已被削去爵位、流放淮北的前定国公府纵其家奴伤及百姓,以致百姓冤死,并且至今连坟冢都无法正名的案子。”
赵孟言心口一顿,那颗心开始往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