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在火车站乘11路,中途转车多麻烦。”
“人太多。”我手抓着书包肩带,淡淡回道。
“把书包给我。”
“不需要。”我加紧几步,走到前面去。
书包被人拉住了,我不回头,只是咬着嘴唇低声说:“松开。”
他不松,我不肯放弃;两个人就这样僵持在冷风里。我忽然打了个喷嚏,他手松了一下。我借机快步往家里走。
钥匙插不进,我永远没办法弄清楚哪个齿向上。萧然站在我身后,就这样默默的看着我,什么话也不说。我越开越急躁,愤怒的想用脚踹门,门突然打开了。爸爸看到我愣了一下,迟疑的喊“小语——”,妈妈出来一见,眼泪哗啦哗啦的下来,哭着问“好好的丫头,怎么折腾成这样,瘦的还有形吗。”
槁项黄须,这是临别前宿舍的老大对我的评价,拿我比天下第一丑男第一哲人,三生有幸,何其不幸。
我把书包往沙发上一丢,淡淡丢了句:“我累了,要先睡觉。”
关门,摊开被子钻进去,被子是新晒的,上面有阳光的清香。
晚上,妈妈抱着枕头走进来,说:“今晚咱们娘儿俩睡。”她的神色有一丝紧张,生怕我拒绝一样。我连忙拉开被子,示意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