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就怒了,男朋友是用来当老爷伺候的么,萧然你个混蛋太没有风度了。
结果更没有风度的事还在后头。他眼皮撩也不撩,继续小心翼翼地帮我挑夫妻肺片里的香菜,呃~菜是他打来的,谁叫他不看清楚点,不帮我挑干净我怎么吃啊。
“然。”
“嗯。”大爷总算赏脸哼了一声,手上一点也不含糊。
“你答应过我今天晚上要一起吃饭的。”小美人委屈的模样好不令人想拥入怀,轻声细语安慰一番。
当然,这种事的前提是她面对的得是我这样善良,富有同情心的人,搁着萧然那么号冷血动物那,就只会皱着眉头冷冷道:“那又怎样?难道我就不可以改变主意。没看见我现在正忙着。”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我连忙瞥清关系,开玩笑,红颜一怒,比鬼恐怖。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萧然狠狠瞪我。
然后我的话语权就被残酷地剥夺了,我无声地看着校花,看到了没有,看到了没有,跟我真的没关系的,他不过又习惯性地拿我当挡箭牌了。你托我转送的巧克力我可是一块也没污墨啊,他丢在角落里任凭上面灰积了一层也不准我吃。
校花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对我勉强笑笑,独自离开的背影既悲伤又落寞。我心里猛的一堵,如果我是她,一定会很难过吧。
“在想什么?”他敲我的筷子。
“在想为什么你对她比对我还坏。”
“知道为什么了吗?”
“清楚。”我咬牙切齿,“人性本贱,别人千万不能对你好。”
他笑,摇头道:“我又不是受虐狂。只是——女朋友可以常换常新,而你却始终只有一个。”
是啊,你的女朋友个个都娇弱纤柔,哪像我皮糙肉厚,禁得住你一天到晚地敲头。
不是说我皮糙肉厚就禁得起这么些彪形大汉拳打脚踢啊。我悲凉地看着大哥们胳膊上的栗子肉,很想好心地提醒一声,都十二月份的天了,连萧然这号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都换毛衣了,你们这样会很冷的。不过目标直接指向我的大哥们应该不会领受我真心实意的提醒。
我无比痛恨地在心里扇自己的耳光,任书语,不告诉过你要跟聪明的女人划清界线的么。文辉说什么一起出去聊聊去稀里糊涂地跟出门,还听她什么“前门人多,我不想被人看见又说三道四”的狗屁理论,傻乎乎地来到了后门这么条偏僻的小巷子。
文辉姑娘你也不必装了,这里没有旁人看见,我也不可能颁发什么“最佳演技奖”给你,把眼睛瞪那么大装惊恐万分很累的。
当我真傻啊。说话的大哥是我前任舍友大小姐的混混甲or乙中的一位没错,大小姐当初可是对他一身肌肉很是赞叹的。(不过容我腹黑一下,太夸张了,就跟奶牛似的。)大哥摆明了立场要为女朋友出头也没错。(我从来没幻想过大小姐是个愿意息事宁人的主,只不过时间隔的有点长,对方又一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我的警惕心松弛了。)可是他怎么会“凑巧”在这条我生平第一次走的小巷子及时出现。别告诉我他整天弄的跟个健美先生一样一直在这里守株待兔。
“小姑娘很出挑嘛!有男人替你出头,愣是把我女朋友逼出学校,所以你现在很得意是不是。后面的那个女的,站远点,冤有头债有主。今天我就带兄弟们好好教育教育你。”
我朝天空翻白眼,原来真有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么一说,大哥你这么一来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文辉果然愤怒地瞪了他一眼,对我唱做俱佳:“书语你别害怕,我马上去找人回来救你。”
我懒得理她,提醒忘词的同伴配合演戏也不是这个办法。果然,后知后觉的大哥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安排了个手下去抓住文辉。重点目标我还没有什么状况,她先哭哭啼啼起来。
苍天啊大地,为什么我不是古装片里的侠女,摘叶飞花,一挥手就把把他们统统撂下。
天气比较冷,我反应比较迟钝。过了半晌才意识到我应该害怕。刚想到这一点,我就真的害怕了。打一顿没什么,他们不至于敢弄出人命案,现代医学发达,只要抢救及时,腿断了也能接回去。可是如果他们要做的不仅仅是打我呢?原谅我用最不堪的念头去揣测我的同龄女生,因为少不更事和狭隘,她们可以残忍到令人发指。这位大哥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如果我没看错,就是他的大小姐女友带有慑像头的手机。我猛的回过头,文辉脸上的笑意没有来得及收回去,残酷而狞厉。转瞬又是凄婉哀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