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些人连作业都懒得写,分数还偏偏高的吓人,比如身为物理课代表的萧然,我就从没见他写过物理练习册,每次老师要检查时都是抄我的,结果期末分数还比我高两分;有些人尽管很努力,却是事倍功半,永远只能充当分母,我无意于说什么基因成败论。但有时候,有些事真的可能在我们出生抑或是受精卵形成的那一瞬间就已然注定,就好像生物上所说的,表现型由基因决定,环境尽管可以影响,但不是最关键的因素。也许只有这样想,我们才不至于过分苛责自己,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怅怅地收回茫然看着窗外的目光,外面是深冬的寒寂,我不是老舍更不是乔治桑,体会不到冬天的美丽。晓谕还在哭泣,我记得张小娴曾在一篇散文里说过“当我哭泣时,请不要劝我,让我把悲伤随着泪水释放。”不知道后面的两个男生是否也看过这句话,萧然示意林风把面纸放在她桌上,谁也没有多语一句。
班上有同学叫,“班长,任书语,有人找。”
原来语文课代表生病了,语文老师让别班的人通知我去语文组办公室领批好的试卷。
办公室里,老师们正三三两两的讨论这次的考试情况。许老师见到我,指了指桌上的一摞试卷示意我拿走。
“小姑娘考了多少分啊?”隔壁班的老师笑着问我。
“92分,咱们年级的状元!”许老师自豪地说,办公室里的老师全都刷刷地看我,我局促地笑了笑。
“就是上次写《鸿门宴》的,叫……”
“任书语。”许老师接上话茬,“先前我还以为是另一个学生写的,后来还是班上的学生告诉我的,小丫头也闷声不吭,一句话也没说。”
“人家那是坚信是金子在哪都发光。”
一句话毕,老师们都笑了起来。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卷子发下去后,叫大家自己先订正,下节课我要讲评。”许老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