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夹在书头上,既不用担心宿管查,亮度又比手电好多了。”
“谢谢,”我踌躇了半晌,微笑,“不过我并不需要。”
“任书语,你犟什么呢。我不已经道过歉了吗,要你拿着就拿着!”他将东西强塞进我手里,大跨步的走开。我见走廊上人来人往,路过的人不时投来奇怪的一瞥,实在不是争执的地方,只好尾随他进了教室。
教室里静悄悄的,有人在午休,有人在写作业,剩下的小声地讨论题目。
“这个,你拿回去,我说过我不需要。”我强压不满,将阅读灯放在他桌上。
“你搞什么?”他皱眉,“非要把眼睛熬坏才开心。”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对!跟我没关系!”他勃然大怒,抓着盒子,“我送出的东西也没有收回的道理,不要,我就扔掉!”
“悉听尊便!”我咬住下唇,挺直脊背,回头开始做作业。
“砰——”有东西重重地砸进废纸篓。教室里的人全都目瞪口呆地往后看,我眼皮也不撩,继续若无其事地与真命题否命题奋战;说继续并不确切,因为我一直不曾停下。
他大少爷想花钱买心安,我就非得顺着他吗?他骄傲他的骄傲,与我何干。
“萧然,东西真不要呢?”值日生跑过来征询,按照班主任的规定,班上的垃圾早中晚各倒一次。
“扔掉!”
“可还是新的……”
“你弱智还是白痴,我说扔掉就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