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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之未落 金面佛 815 字 2022-11-24

总之,那时侯我永远睡不饱,永远都想再多睡一分钟(我们常常会要求身边没有睡觉的同学“一分钟后叫醒我”),自然是处心积虑,见缝插针的补眠。地理课我听不懂,再勉强自己也是做无用功,而且我根本没考虑过读文科。所以事情发展到最后,我已经是一看到地理老师那圆滚滚的脑袋,我就条件反射地直打呵欠。

我正同周公言谈甚欢,背后传来尖锐的疼痛。

“任书语。”

好象老师在叫我,我茫然地站起身,不知所措。

“读”晓谕小声提醒我,用笔在书上迅速划下几行字。虽然这些字组在一起我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但分开来我还是认识的。

我如释重负地坐下来,轻轻对晓谕做出“谢了”的口型。

“在同学们的帮助下,任书语同学终于圆满地回答出这道题了。”地理老师意味深长。

班上立刻哄笑起来,我窘得耳朵通红。

晓谕瞟我,“你够强,我推了你半天都不醒,幸好萧大虾背后偷袭。书语啊,你睡着了还真是雷打不动。”

“最近睡眠严重不足。”我叹气,“我怀疑自己有失眠的倾向,头发掉的厉害。”

“是否夜间盗汗,心神不宁外加情绪不稳?”

“你怎么知道?”我狐疑,晓谕是走读生,如何知道这些。

“不用问了,更年期综合征。”她斩钉截铁。

“去死!”我咬牙切齿,旋即桀桀冷笑,“传说少女的鲜血可以永葆青春,花样年华的某位姑娘是否应当……”晓谕尖叫着跑开,我不依不饶地追出去。大课间同学大都下位活动筋骨。

闪避间,晓谕撞到别人,一个踉跄向前栽去,幸好被人拉住了。

“谢谢,不好意思。”我连忙上前扶住她,对出手施救者感恩涕零,要是她滚下楼梯,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云晓谕,你还是这么莽撞。”受害者揉着胸口的肋骨,轻笑着摇头,俊秀的脸上满是无奈。呃——新鲜面孔,这个学校的帅哥还不少嘛。被点名的某人满脸通红,期期艾艾地低下了头。

我茫然地站在中间,直到上课铃声带我离开。

清爽俊秀的美少年笑容风轻云淡,澄澈的眸子折射着秋天的阳光,温暖而安静。n年后,我狂哈好男儿里的陈泽宇,只是因为他的笑容有着相似的感觉。

第一次月考我就成功地实现了咸鱼大翻身,哈哈,我用我高昂的分数捍卫了自己不容置疑的地位。左邻右舍都是狼,全要讹我请客。上帝啊,这都是些什么人,上次不已经借当选班长之名敲诈过我哈根达斯了吗?花了我半个月的生活费!

好像时间在经过一个阶段后就会飞的特别快,弹指一挥间,高中时代的第一个元

旦就近在眼前。班上的同学都在积极准备节目,每个人都希望别人投向自己的目光中能多一分惊讶与钦佩。班主任的要求是全民同欢,所有人都必须参与到活动中来。所以住校生以宿舍为单位,每个宿舍出个节目,我们宿舍比较懒惰,从图书馆里搬出厚厚的诗集,选组诗,一人读一篇,而后又嫌整篇诗太难背,干脆改选一首长点的,一人背一段。关于这首诗的选择,我倾向于戴望舒的《雨巷》或者是席慕蓉的诗,但我们先前借的是外国诗选,没人愿意穿过大半个校园去图书馆换,所以只好作罢。几个人商量了半天,最终敲定《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汗!宿舍的姐妹们跟我一样,只知道那句张小娴曾引用过的“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想不到后面还有那么多条。抓阄的结果我抽中了第三段。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而是已经怦然心动

却假装丝毫不把你放在心里。

走读的女生计划排一个小话剧,文娱委员文辉全权负责一切事宜。这个从小学习舞蹈的女孩子总是习惯性地采用俯视的姿态观察别人,呵!我知道,舞者要保持一份骄傲和清高,但坦白说,这实在让人觉得不舒服。我不是男生,对她的美貌兴趣不大,我也不是盲从的女孩儿,对她缺乏崇拜和羡慕。所以尽管她和晓谕从小一块玩大,晓谕对别人的态度从来不敏感,一个学期快结束了,我跟她也只是点头之交。

晓谕家有打印机,文辉写好剧本以后就交给她打印。我好奇地拿过来翻了翻,哑然失笑,她写的是我们刚学过的课文《鸿门宴》。

“看什么?这么好笑。”萧然从我手里接过去,浏览了一下,摇头,“任书语啊,不厚道!”

我但笑不语,轻声喟叹:“萧然同学哟,要不要帮你的香玉一把。”某俩的绯闻早已路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