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苏城离京很近啊。”我瞪了他一眼,转头看了看他身后:“七七呢?”
小八接过我一边的缰绳:“还在睡呢,昨晚吐的狠了,看来是累着了。”
我点点头,小七也不容易,坐个马车都晕。
过了晌午便进了城,小七是饿醒的,垮着个脸下巴搁在我臂弯里哼哼:“四哥,我饿。”
小八很不给面子的去揪他耳朵:“饿,饿,饿,你就知道吃,怎么赶车的时候没见你动啊。”
我斜了眼过去,心想你也没赶多久,一路就我最辛苦。
小七的字画铺在苏城也有一家,小小的一间临街,看门的大师傅叼着漆金的烟斗,看到小七乐呵呵的直笑,我跟小八完全就是沾了小七的光,也让人家好酒好饭伺候着。
我成天无事可做,养养伤,顺便每天早晨挂在院子里的柳树上吊吊腿,我练的虽然不是多有用的功夫,但也不能就这么废了。
哦,对,忘了说了,小七从小学的是书法,拳脚功夫比我还烂,他的内力不差,不过全用在泼墨临帖,挥毫狂草的上面,小八的拳脚功夫稍好那么一点,但也就是个三脚猫,他的本行是画,易容术更是一绝。
八命里八人分有一门绝活,这是我师傅的主意,谁学什么都是靠的抓阄,全凭运气。、
大哥齐漠涯抓到的是刀,二哥段恒玉是剑,三妹练的是纯阳功夫,赤手空拳掌风如练,更有罡风护体,五宝学的是琴,当然不是光用来弹的,基本能听到的除了我们几个别的都死了,尧菱韶跟着师傅对弈了八年,内功心法自然不在话下,根本不用什么招式别人也进不了身,再加上棋艺精湛,怪不得能玩弄天下于掌股之中。
至于我么,哎,不提也罢。
我自诩不笨,居然被只有六岁的菱韶摆了一道,这孩子抓个阄都要作弊,真是太没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