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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辙。”声音干脆利落……带着一股杀气。

我心中无奈,面上却抬首望着他:“容厉,相信我。”

“程辙,我不会如何,把他还给我。”

话已至此,我能做的全部做尽。我不知在桃村的那几月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从来都是冷漠无情的人为什么突然在意上了一个人。

我困他不住,一切只能看天意。

瘟疫的折磨原来早就已经使那个人病入膏肓,在城外最后的抢食或许已经是回光返照。那人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下去,接下来的两天几乎未曾醒过。

容厉没有将他从尚书府带走,因为张太医说,病情深入骨髓,不宜走动。所以他堂堂滕王呆在我的尚书府,整整两日未曾离开。

守在床前,也不说话只是看着。

他亲自为古思换上了干净的衣裳,用湿布将他的身子一点点的擦净。专注认真,甚至更甚当年铲除摄政王之时。我在心中低叹,不知他看到那人左臂上的疤痕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又是三日过去,张太医又一次的施针他居然醒了。完全瘦下去的脸颊,颧骨高高的凸起,眼睛半眯着睁不开。九王爷一把上去将他抱入怀中,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服侍着。

他艰难地将苦涩的药汁一口口的抿着,时不时地吐出,吐在容厉的衣服上,容厉却毫不在意地继续喂着。

“容……容都……”我和方乐在床尾看着,忽然古思含糊不清地喊着。

方乐问:“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