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噼啪,喜乐喧天。

路人争在街道边围观。

“白麓山庄谢况弈庄主的孙子成亲吧,哎呀,真是热闹!”

“第六个孙子?谢庄主多子多孙,真是享人间至福。”

……

锣鼓声响,一行官家仪仗遥遥而来,迎亲喜轿暂时回避。

路人又指指点点。

“今年的采选好大阵仗。”

“皇上这把年岁了,一批十几岁的小姑娘纳进去,吃得消么?”

“嘘,不要命了!皇上风流圣德天子,龙体精神,岂是凡夫可比。话说淳王殿下的儿媳已定下是宁太傅的孙女了吧,隔不多久就该赐婚了。看来淳王殿下的皇储之位已经坐稳了。”

“那是,而且这位小姐之母是绍王羽言殿下的长女繁昌郡主。说不定我们杭州本朝除了太傅之外,还会出一位皇后娘娘。”

路边,一个满脸褶子一头白发的老太太佝偻着脊背,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进小巷,迎面风来,老太太一阵咳嗽,几乎站不住。

巷口摆烧饼摊的妇人见状,不忍心跑上前,搀着老太太,走到矮趴趴的小棚屋前。

老太太在裤腰带上摸索了一阵,摸出钥匙,妇人帮她开了门,老太太在黑漆漆的门边拖出个歪趴趴的小板凳。

“坐,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