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况弈松手收剑,秦兰璪跌回榻上。
“我亦要去见宁景徽。你可不用出车。”
谢况弈冷冷道:“我与你这种人,从不同一路。”
秦兰璪袖手待谢况弈一出车,便向近侍道:“着宁景徽来见孤。”
车外飘来谢况弈一声渐远的嗤笑:“他真能听你的?”
小近侍壮着胆子抬起眼,秦兰璪正色:“起驾,去宁相府。”
左右皆劝阻,薛先生与南缃入轿苦劝,连小近侍都鼓起勇气,大胆进言:“王爷岂能轻易纡尊驾临臣下之宅。”
秦兰璪道:“宁相乃国之栋梁。皇上尚屡降阶亲迎,孤去他家里坐坐,有何不可?”
左右便不敢再言。南缃跪下道:“奴婢不便再跟随,自先回王府领罚。”
秦兰璪颔首:“你先回去罢。不必言及罪罚。此事另有曲折,非你之过。”
南缃抬眼看了看秦兰璪泛白的脸色:“奴婢逾越造次一句,王爷如果身子有什么……只怕那唐郡主也不会心安。王爷只当……”话未说尽,自己苦涩一笑,“这句话,王爷必然听不进去。我竟然也成了说这种话的人。”再一施礼,道声告退,转身离轿。
此情此景,左右侍从更不好再多说什么。薛先生只能先拿了点应急的药丸让秦兰璪先服下,车轿调转方向,径往宁府。
宁相府门外,迎者寥寥,迎驾的总管道,右相大人早朝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