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拉住她的衣袖,从包袱中取出一个小包,硬塞到她手中:“我知道,郡主心中,恐怕已是怨恨至极,此事全是我一人主张,弈儿与他爹都不知情。我们江湖人家,看似风光,实际亦有许多不得已。这话说出来,郡主可能也不信。郡主多保重。”

谢夫人的手劲不小,那包东西被她轻轻巧巧,塞进了杜小曼的衣袖中。

杜小曼沉默了一下,道:“我相信夫人的话,更明白夫人的不易。可我是杜小曼,我不是唐晋媗,这个真没人相信。”

她再后退一步,抽回手:“今天打扰夫人了。告辞了。”

好像凭空冒出一样,一辆马车,突然无声无息地逼近,在不远处停下。

车夫跳下地,向着宁景徽抱拳一揖,打起车帘。

杜小曼随在宁景徽身后上了车,车厢中挂着一盏灯,十分明亮,居然只有她和宁景徽。马车调转方向,开始前行。

宁景徽掀开一旁的座椅,取出一个包袱,杜小曼接过打开凑着灯光看了看,里面有些衣服,还有一个钱袋,装着几张银票、几块散银和不少铜板。

马车又前行了一段时间,宁景徽轻叩车壁,示意车夫停车。

杜小曼心中一抖,不会宁景徽还是要趁着夜色大好时,在荒野中无声无息地把她处理掉吧。

她心一横,反正她天庭有照应,根本不怕死,爱怎样怎样吧。

宁景徽起身道:“本阁先下车片刻,杜姑娘可在车内更衣。”说罢,就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