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此人急功近利,难道就全无破绽?”林勋看着叶季辰递上来的文书道。
“此次殿下南下巡查,必然已经让秦王坐立难安。若是我们放出假的风声到京城去,也许秦王会铤而走险也说不定……但这方法毕竟会有些危险。”叶季辰小心翼翼地说。
林勋看了他一眼,意外地表示赞同:“何妨?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吧。”
叶季辰点头:“另外,关于扬州城中的粮食收购一事,殿下打算如何处理?孙大人已经来行宫问过两次了,恐怕不能再拖。”
“此事我会处理。晚些时候,我让你见一个人。”
叶季辰奇怪地看着林勋,只觉得王爷今天的心情似乎并不是一般地好。难道跟那个带回来的女子有关?这几年,无论官员送来多么貌美的女子,王爷从不拿正眼瞧过。莫非这扬州城真是美人云集,果然叫王爷找到了对胃口的?
林勋这几天积压了不少公务要处理,宫女跑来问他关在偏殿的那个丫环怎么处理。他想了想,叫宫女把丫环带去合欢殿了。
琉璃被押到了合欢殿,满脸的不情愿。她很担心夫人,不知道她被抓住了没有,跟宁溪姐姐是不是都脱险了。等走到屋门前,宫女解了她身上的绳索,把她推了进去,然后关上门。
这个屋子很大,陈设完备精致,说是个宫殿都不为过。琉璃疑惑地走到华丽的大床前,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裹在锦被之中,乌发遮住了脸。她闻到熟悉的味道,伸手轻轻拨开那人脸上的头发,惊叫道:“夫人!”
绮罗很累,浑身像散了架一样,被人拆开重组。她从来不知道这男人凶蛮起来,居然是这样地毫不克制。从前他真的是顾惜自己了,居然为了她的病,忍了那么久不碰她。
她感觉到有人在摇晃自己,疲惫地睁开双眼,见到琉璃大大的眼睛里含着泪水,不禁好笑道:“傻丫头,我没事。”
琉璃吸了吸鼻子,扶着绮罗坐起来。被子从她的肩头滑落,上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各种痕迹,触目惊心。琉璃狠狠道:“是不是那个坏王爷欺负您了?!”
绮罗抬起自己的手臂看了看,还真是一块好肉都没有了。不过他的身上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激烈时,被她又咬又啃又抓的。这算是欺负么?她淡淡笑了一下,明明被他疼爱的时候,自己也是很享受的。只不过是有点纵-欲无度了,搞得现在身下又疼又肿,动一动都得吸口冷气。
“琉璃,帮我倒一杯水。”绮罗懒懒道。
琉璃连忙去倒了一杯,绮罗咕咚咕咚地喝完,只觉得口干舌燥,又要了一杯。琉璃见她这憔悴的神情,不由地心疼,低声道:“夫人,我们想办法逃走。”
绮罗按住她的手,警告道:“千万别动这念头。我们是逃不掉的。”她想起他说她若敢逃,他不会放过宁溪几个人时的神情和语气,就觉得头皮阵阵发麻。她实在是没勇气去挑战他的底线。
琉璃不解地望着她,跟了夫人以来,很少看到夫人惧怕过谁。绮罗捏了捏琉璃的圆脸:“你可知道他是谁?”
琉璃摇了摇头,只知道是个王爷,还是个脾气很坏的王爷。那天他竟然一掌把拉他们马车的马给拍死了。车夫和她都被抓了起来,分别关在不同的地方。
“他是燕王。”
琉璃捂住嘴巴。别的皇子她可能不知道,燕王她却不可能不知道。街上那个说书先生最常说燕王的事,燕王以前就是勇冠侯,征伐沙场,锐不可当。而且两年半前她的家乡发大水,几万人受灾,家人都淹死了。她跟着村里人流浪到江南,若没有燕王力排众议,开仓放粮,还给灾民搭建了临时收容所,他们这些人不知道得死多少呢。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燕王是她的恩人,她很感激他。可是他怎么能这么对夫人呢?
“你让人给我弄些热水来,我要去净室泡一泡。”绮罗说完,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又躺下去了。
琉璃乖乖地照办,唤来了人往净室的木桶里加热水。那些宫女伺候起来,战战兢兢的,丝毫不敢怠慢。
绮罗沐浴过,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可惜不能坐着,只能卧在榻上,随便拿了一本书来看,半点都不像被软禁的人。琉璃又帮着把床铺整理了一遍,跪在绮罗的面前,帮她拿捏着筋骨。
绮罗把她拉起来:“你去练字吧,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