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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凉发现他的声音都变了,女性的直觉让她觉得氛围有些暧昧,但是又移不开脚步,松开手低着脑袋乖乖地让李俊毅帮自己擦头发。李俊毅的手意外地轻柔,居然一次都没弄疼她,高凉闭着眼睛含笑调侃:“李总,你是不是去学过洗剪吹?”

李俊毅哂笑:“自学成才,只为高总一人服务,你觉得还满意吗,高总?”

高凉嘻嘻笑起来,李俊毅的衬衣下摆原本是掖在皮带里的,此刻有一半被拉了出来,高凉这人有点强迫症,比较注重对称性,忍不住替他将另一半衬衣拉出来。她一拉衣服下摆,就被李俊毅一下子抓住了手,下一刻,高凉整个人就被李俊毅推在了墙壁上,对方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还抓着毛巾,将她的头往后拨一下,抬起了下巴,低头吻了上去,吻得又急又重。

高凉被这个吻弄得先是一蒙,然后反应过来,启开牙关放进那个急切扣门的来访者,她的舌头下一刻便被攫住了。高凉觉得这不仅仅是在接吻,她觉得灵魂都要被李俊毅吸进去了,以至于让她忘记了他们还在客厅里,弟弟妹妹和王秋兰随时都有可能出来,她像一条柔软无力的藤条,无力地抬起胳膊,缠缚住了唯一可以依靠的对象。

李俊毅仿佛焦渴已久的旅人,寻到了绿洲中的一眼清泉,一头就扎了进去,即便是溺毙都不舍得挣出来。

高凉被吻得七荤八素的,直到她察觉到一只手从衣服下摆探了进来,快要摸到了她的前胸,她才猛地惊醒过来,推开李俊毅,抓住了那只四处游走的手:“别、别!”

李俊毅的元神倏地归位,他眼神也渐渐变得清明起来,急剧喘息着,看着满脸通红的高凉,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唇角的口涎:“抱歉,我去冷静一下。”说完赶紧进了旁边的卫生间。

高凉抓抓凌乱的头发,她此刻双颊通红,呼吸紊乱,她深吸几口气,拍拍烧红的脸颊,使自己冷静一点。卫生间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高凉赶紧朝自己房间跑去,进门后将门关上了,卧室里没有开灯,窗帘是拉上的,浅色的窗帘映着外面的路灯光,高珊正睡得香甜。高凉在黑暗中冷静了许久,想着刚才的意乱情迷,她其实差点就想投降了,不过最后还是把持住了,虽然她也觉得婚前性行为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但她还是不打算这么轻易就把自己交出去,她不能让李俊毅觉得自己是个随便的人。何况刚才的场合也不对,这是在家里,随时都会有人来撞破的。

她打算上c黄去睡觉,却发现头发还没擦干,毛巾被李俊毅拿走了,她想了想,最后还是没出去,而是在c黄上拿了自己的枕巾将头发擦了擦,最后打开窗户吹风,准备等差不多干了再睡。

这时有人在轻轻地扣门,李俊毅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高凉,你头发没干,不要那么早睡,会头疼的。”

高凉有点不好意思见他,便走到门边,小声地说:“我已经擦干了。”过了一会儿,她听见李俊毅离开的脚步声,不由得松了口气。

第二天早上高凉起来之后,李俊毅也准时起来了,高凉见了他有些不好意思扭过脸去,李俊毅看着她羞涩的模样并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不由得悄悄松了口气。

出门的时候,高凉坐在李俊毅身后,只是双手扶住了他的腰,没敢抱住他。李俊毅并不发动车子,而是转过头来说:“高凉,对不起,我昨晚上实在是情难自禁,你别生我的气,我以后会注意的。”

高凉咬着唇,垂下眼帘说:“我没生气。”

李俊毅嘴角终于扬了上去,凑过来在高凉鼻尖上吻了一下:“那你抱好了,我要出发了。”

高凉扶住李俊毅的手变成了圈住他的腰。李俊毅加大油门,车子呼啦啦冲了出去,高凉惊叫出声,本来是虚虚地圈住对方的腰变成了搂紧,身体也贴上了他的背。李俊毅高兴地笑了起来。他们在四月清晨空寂无人的街道上驰骋,风中飞扬的不仅仅的他们的衣袂和头发,还有他们此刻的心情,两颗灼热的心在沁凉的空气里缠绕、融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美好的清晨带来了一整天的好心情和好运气。上午十点多钟的时候梁四妹过来了,她带来了医院的检验报告,显示是合格的。高凉对她说:“那现在就正式上班吧。”

梁四妹卷起袖子要来干活。高凉说:“现在还没什么客人,没有碗可洗,你帮忙打扫一下卫生吧。”梁四妹就拿起抹布,将秋兰擦过的桌子又擦了一遍,甚至将玻璃门都擦得一干二净,高凉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位梁大姐干活肯定是靠得住的,从她沧桑的脸和粗糙的手就能看得出来,老家的生活想必是十分艰难,否则这个年纪怎么会出来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