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海浪轻轻拍打着船体,众人逐渐全都坠入梦乡。直属中队的船舱中呼噜声、磨牙声、打屁声交织不断,偶或还有几声梦哭,那是刚救出来的汉人奴隶。
陈祖义送走孟承弼以后,一直无法入眠,手下的兄弟们可以不用思考,一直跟随着他这个头领往前冲行。可是他没有人可依靠,唯有他自己把方向看清了,才能带领众兄弟前进。
月色退去,天色渐明,陈祖义疲惫的合上双眼,这时候多想抽根华子啊。想着有的没的,沉沉睡去。再次醒来,已是午正三刻,也是电视里常常把死刑犯砍头的时候。
甲板上一片嘈杂,船在移动,水手们上帆的呼喝声,让他又想起了第一次被黑鲨帮打劫的情形,他猛然一惊,船怎么开动了?怎么没有人来跟自己汇报?
立即穿起衣服,拿着刀走出船舱。阳光有点刺眼,队里的兄弟们都捧着个大海碗在吃中午饭。看到老大出来了,都忙不迭地起身打招呼,陈祖义压下手臂,示意众人继续吃饭,不用管自己。正在这时孟承弼从舱内走出来,看到陈祖义,忙上前行礼,但是人前的称呼却是跟私下不一样的,
“老大,你醒了!午初一刻时,帮主派人来通知,让我们返回龙目岛,只留下丁字队和己字队镇守吞月岛就行。我看你睡得熟,就没让人打扰你!”
“嗯!那帮主和二当家回来吗?”,
“帮主回来了,二当家暂驻守和处理那边的战利品。”
“帮主没说战利品如何分吗?”
“没说,属下问来人,他也只道不知。”
“好,我知道了!”陈祖义皱起了眉头,还是年轻啊!昨晚不该离开,就该死赖在蒙元堂不走,看看他们最后怎么讲!现在自己就像蒙在鼓里的苍蝇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很被动!
“咱们跟甲字队和乙字队的关系好像不错?”孟承弼的问话,打断了陈祖义的沉思。
“过命的交情,昨天就是他们帮忙,我们才能把奴隶营给拿下!对啊!等回去了,我请他们两位喝酒!”
“有铁杆盟友的话,我们就不会那么被动了!”
未初四刻(下午2:00左右)四艘大船缓慢开进了龙目岛水寨大门,甲字队、乙字队、庚字队三队相继下船,直属中队却是最后一个下船。他们带着一帮老弱病残,动作比较缓慢。守在水寨城墙上的是丙字一中队的人,看着这帮拖拖拉拉下船的人,还不时地冷嘲热讽几句。被直属中队的人瞪上一眼,那几人吓得立即闭上了臭嘴。等人走后,其中一人才拍拍胸口,惊惧不定地道:
“这直属中队的人咋这么吓人!如同地下爬出的恶鬼一样!”
“咋?你没听说昨天吞月岛传来的信?”旁边的另外一个人一脸神秘地说道。
“不就是说元始堂被我们打下了吗?还有其它?”
“当然有,据说这个直属中队,一队就杀败了元始堂守军,城墙上那个血流成河哟,把整个城墙都染红啦!啧!啧!”
“另外五个大队哪?他们就任他一个中队发威?”
“呵呵~,说的轻巧,你攻过城,你会第一个往上冲?他们直属中队就是第一个冲上城墙!硬是二愣二愣地攻上去啦!”
“我操!怪不得那么虎!早知道我就不笑话他们了!我说他们咋又拖又抬的,原来是受了伤啊!真汉子!我们有福了,以后再遇到这事还让他们打头!”
“屁!人家抬的大部分是元始堂那边的奴隶营!现在全都归直属中队了,估计不久人家要升大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