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将军公子冯紫英,其父花了一千二百两银子,为他求了个五品龙禁尉。
不日就要去金州从军。
平原侯,定城侯,襄阳侯,景田侯各家的公子,还有陈也俊, 卫若兰,薛蟠,陈德言四人。
一起请了冯紫英在酒楼吃酒为他践行。
虽然陈德言那白丁,可谁也没有小瞧他,冯紫英更是高看他一筹,此人可是金州将军的结拜三弟。
在京城为金州将军奔走的人物。
虽然是白身, 却也是高门贵地的座上客。
“我倒是没有想到, 你有这股恒心,佩服佩服。”陈也俊笑道。
陈也俊是金陵松江华亭人,是朝廷工部侍郎家的儿子,在京城里名声不小,极有才华。
在同辈的读书人中,很有一些名气。
前番童子试,县试第二名,去年府试也位居高等,如今已经有了举人的功名。
来京城结识了一帮读书人奋进读书,因为看不惯勋贵子弟欺凌百姓, 得罪了贾府的人。
京城是呆不下去了,准备不日回老家, 不过他和冯紫英关系不错。
一个佩服有才华, 有正义,不迂腐。一个佩服有恒心, 有志向,不欺凌。
这一别以后再见面不知道何时, 因此冯紫英特意请了陈也俊, 而陈也俊也欣然赴会。
倒不是要攀交权贵,如果是此种人, 也不会得罪贾府了,只不过为了送一番好友。
权贵子弟都知道此人得罪了贾府,又有贾府姻亲子弟薛蟠也在,所以倒没人主动和此人说话。
陈也俊不以为意,只敬酒冯紫英。
和冯紫英说完,也不等宴席散会,就要中途告退,冯紫英知道此人来这里只为了送他。
因此不为难他,亲自起身相送,陈德言见状,也跟随出门送行。
“兄,祝愿你此去金州,战场上获取功名,且平安归来。”
陈也俊拱手说道。
陈也俊和冯紫英同岁,都年满十八,不过小了几个月。
“贾府之事,我会为你周旋一番, 来年再来京考举功名。”
陈也俊摇了摇头。
“勋贵仗势欺人持强凌弱, 贾府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就算兄帮我摆平了贾府。
以后还会有陈府, 王府,周府等等,难道兄还能都帮我摆平吗?”
冯紫英听闻露出无奈。
“你这脾性要改一改,不然会吃大亏的。”
陈德言劝道。
他对此人极为有好感,在陈也俊身上,看到了大哥的公义之心,因此也不愿此人遭难。
“哈哈。”
陈也俊笑着看向陈德言。
“朝堂之上,常有指责金州将军浪战之事,而金州将军偏要一意孤行。
难为不也是为了救治陷入水火之中的数百万辽民吗?
我六岁开始读书,至今十余载,只学会了三件事,明德,明义,明智。
而金州将军虽然没有功名,我则在金州将军身上看到了德义智三字。
金州将军不是读书人,却实乃我辈楷模。
陈兄身为金州将军之弟,从小受到其熏陶,难道不懂金州将军吗?如果懂金州将军,就不会有刚才对我之言。”
陈德言敬佩的拱手。
“是我之罪,小视了贤弟。”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