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番。
险山堡周边夜不收增多,导致自己无法探知其形势,佟养真就有所预料是否险山堡要有动作。
一边把周围各堡的兵丁撤回新安堡,一边派人去通知凤城,一边派更多的人去险山堡打探。
去险山堡打探的人皆无功而返,还有不少人没了踪迹。
作为老将,佟养真这才顺应下属的心思, 几日来没有强迫众人出城劫掠难民,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如今连险山堡附近都有了镇江骑兵,那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了。
紧闭门户。
佟养真开始排兵布阵,一边向后方求援,一边严守以待。
堡里如今有军士高达八百人,给了他信心。
不久。
镇江的骑兵出现在了视线里,越来越多, 越来越放肆,最后数了下旗帜, 竟然有几千骑兵。
心里一凉。
骑兵竟然都有几千,那步兵还能少。
果不其然。
一个个旗帜出现在眼前,漫山遍野都是镇江军。
“这金州总兵开春以来,收拢了几十万难民,他如何还有物资,供应大军来打我?”
佟养真惊恐的问道。
身边的亲弟,儿子也都惊慌失措,不敢置信。
作为门户所在,他们每日那般的截杀难民,还是有不计其数的难民逃入了镇江。
又有凤城,岫岩两地闭门不出,因此对于镇江收留的难民数量,佟养真有大致的推测。
前番敢虎口拔牙,就是猜测的镇江粮草不足,是无力供应大军报复的, 才敢出城截杀难民激怒镇江。
他们哪里有料到, 金州总兵还能获得了一处新补给。
不光他们, 连城垛上的守兵们, 也面色如土,士气皆无。
虽然有城堡可守,可是眼前所预估,对面军士不下一万五千人,如何是新安堡几百守军可以对抗的。
果不其然。
刚站稳脚跟,对面的镇江军就发动了猛烈的总攻,不给新安堡喘气的机会。
镇江军扛着云梯,举着撞木,四面八方皆是主攻所在。
新安堡几百守军,分派到每面只有百余人。
武震孟根据骑兵的探测,带着属将来到一处高地,冷酷的看着前番厮杀的双方军士们。
“将军说要五日,当时我没有反对,因为我不想反驳将军,但是我要对你们说的是。”
武震孟突然一喝。
众将神情一惊。
连花眼都不敢随意的开口打岔,神情严肃的立在原处,极其的老实。
这人不同于陈凯武的善于说笑, 不同于李胜虎的尖锐,不同于李伯升的实在,至于后起之秀的郭英,李齐,他们资历不足。
此人沉闷的好像没有存在感一般。
可是花眼晓得,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绰号。
武震孟就像他的外号一般,武莽子。
真要是激怒了他,他可是敢不顾一切的杀人的,不会留丁点情面,更不会考虑同僚间的交情。
“一日。”
武震孟沉声说道。
“一日里,我要新安堡寸草不留,各部只许前进不得后退,谁部驻足不前,我就杀哪部主将。”
武震孟说完,眼睛一眯,扫视众人。
“尔等可有不服!”
随着武震孟话音落下,他的亲卫们纷纷上前一步,杀气腾腾。
什么样的人带出什么样的兵。
唐清安作为金州镇江之主,喜欢以多打少,以势压人,同样,金州镇江上下都有此风。
武震孟同样喜欢如此。
不过稍有不同的是,他不喜欢浪费时机。
既然是以多打少,以势压人,就更应该速战速决,不给战场留有变化之机。
同样。
作为武莽子,他带出来的亲卫们,和他一样的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