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和听到冷忱的声音,回过神来,但对于被男性表白这样的突发事件很没有处理经验的溪和,下意识微微抬眸,求助地看向身旁的冷忱,接下来怎么搞……
冷忱伸手握住溪和的手,一本正经地问道:“他说他喜欢你,那你呢?”
溪和闻言,忙不迭摇头,被冷忱这么一点拨,溪和眼神坚定地扭头看着章少岳说:“我们才见过几次面,你就说你喜欢我——不管怎样,我对你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希望以后,不要再做让我为难的事情。”虽然刚刚的事情让他很不愉快,但还是很委婉强硬地表达了拒绝之意。
章少岳看到溪和看向冷忱时的表情,就心里一沉,紧接着就听到了这番话,犹如一盆凉水,兜头泼下,浇了个透心凉。
出师未捷身先死,刚吃了点甜头的章少岳现下是心如死灰,郁猝万分,后悔刚刚的冲动,应该循环前进,慢慢来才对,但为时已晚,说啥也没用了。
走出林荫道,溪和拍着胸口吁气:“竟然会有男生喜欢我?”太……太不可思议了。
冷忱一脸平静地说:“被男生喜欢,让你觉得很奇怪吗?”
溪和不解地看向冷忱:“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呃,我并没有歧视的意思,人人都有爱的权力,性别不同并不是阻力,我知道,只是,毕竟,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难免会觉得……你应该能明白我的心情。”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溪和,词穷了,虽然现代社会,法律足够完善,众生平等,同性婚姻法自他出生的时候就有,但同性之间的结合,在异性恋面前,只是很小众的,虽然已被社会接受,但还没有到随处可见的地步,最起码,溪和自上大学以来,已有两个多月,也没遇到过校园里的同性恋人,当然,这和他总是埋头于学业和实验室有关也不无可能。
冷忱哦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说:“慢慢你就习惯了。”
这是什么话?溪和露出囧囧的表情,久久后,当两人已经坐下来吃饭了,溪和才回过味来,惊讶地询问道:“难道你也?”也被男生表白过?
冷忱故意不解地道:“难道我也什么?”
“哎呀,就是刚刚我遇到的那种情况。”溪和在冷忱面前十分的放松,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哦——你说被同性表白的事情?嗯。”冷忱并没有否认,很是平常道。
溪和惊呆了,难怪刚刚章少岳的话,并没有让冷忱出现什么别样的情绪,原来是早有这方面的经验,难怪淡定的很。
看到冷忱的反应,溪和觉得,被同性表白,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他少见多怪而已。
果然,诚如冷忱的说法,慢慢就习惯了,未来的两个月里,被异性表白10次,同性表白三次的溪和,真的习惯了。
偶尔还会跟冷忱分析:“实在是想不明白,完全不熟悉和不认识的人对你表白,怎么想都知道不可能告白成功,却还勇往直前,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话说回来——我挺敬佩他们的,敢为了心里的追求而走到喜欢的人面前,其实也很需要勇气吧?”溪和分析完,感慨了一句。
彼时,溪和正跟冷忱在花园里除草浇水,秋天来了,除了四季常青的一些植物,旁的花儿都枯萎了,现下,他们就正在给还泛着绿意的植物浇水,这个小园子,十分合溪和的心意,松土施肥的也很勤快。
那段时间沉郁的心情也因为那次事件后,晚上霸气猫的来临和后来隔三差五的出现,见到他没有再变化出庞大的样子后安下心来,但是那天他问过何忧芷,他们模仿的气味并不会让动物变异,为了不让妈妈担心,溪和并没有说出那天晚上的霸气变大的事情,其实,经过这段时间的深思熟虑,溪和开始怀疑,那天,其实是自己出现了幻觉,霸气猫根本没有变大,那天模仿的气味,或许也有令他致幻的作用,他现在只能这么去想了。
因此,他再也不敢随意地模仿任何植物的气息,也没有再对霸气释放猫薄荷。
听到溪和的话,正用小土锨松土的冷忱问道:“这么多表白的,就没有一个让你心动的人出现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溪和觉得冷忱的这个问题很不给面子,从他的左边来到右边,继续浇水,哼哼道:“据我所知,你也一直没有谈恋爱吧?你难道有心动的人了?”
令溪和没想到的是,冷忱竟然大大方方地嗯了声,表示已有了你说的那个令他心动的人。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冷忱嗯了一声的溪和,心脏忽然猛地一缩,有点疼,不适的感觉只出现了那么一会会,就被好奇取代,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地上慢悠悠松土的冷忱,微微眯起眼,故作轻松和不满地说:“好啊,瞒的还挺深,谁?那个人我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