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自然是像每一个受惊的武林高手一样,一掌就将碧丝拍飞了出去。先把碧丝打了个半死,再也无力爬上她的c黄,也就再无力“伺候”她。人奄奄一息之后,她才惊讶地问是怎么回事,听说碧丝是奉了羽池的命令前来伺候她的,她愧疚惋惜不已。爱怜地替碧丝穿衣疗伤,趁机吃点豆腐,如同对待她最亲密的爱人。
碧丝被打得半死,眼神却是愉悦的。初晨不得不怀疑她是故意选择在半夜时候摸上她的c黄的,目的就是想被她打死或打伤,好逃脱这个可怕的差事。这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女子,知道怎样保护自己,初晨虽然不过意,却不得不为之。
接下来一段时间,初晨每天都在打听碧丝要好些了么,说自己非常喜欢她伺候。船上的侍女都远远地躲着初晨,生怕自己入了她的法眼,再惨遭她的虐待。苏缜发现之后,悄悄问她,她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苏缜哭笑不得,说她太过调皮,却是默许了她的这种行为,只交代她演戏不要太过。
初晨摸摸鼻子,暗想男人看女人是怎么看的,她就用那种眼光去看女人,不是就可以了吗?只要羽池不对她感兴趣,自毁名誉算什么?
他们在海上已经航行了半个月之久,初晨从苏缜那里知道,离万龙岛不过是两三天的路程了,便估摸着羽池应该就在这几天要向她摊牌。
她很好奇羽池要会怎么开场,亦知道这场斗智斗勇不亚于两个将军血战一场。
时间比她预想的来得要快,她刚和苏缜分开,就有人来请她去见羽池。初晨这是第一次到羽池的房间,一见之下心中不由大为怪异。
羽池的房间大小,形状,里面的摆设与她那间房一般无二。唯一不同的是色彩,她那间偏女子喜爱的粉色,而羽池这间,则多黑白硬朗之色。
见她打量房间,神色间流露出不以为然。羽池优雅地请她坐下,问她:“不知夫人可还满意我这几日的款待?”
初晨坐下:“满意,满意,满意极了。不知小女子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到如此高规格的礼遇。”
羽池淡淡一笑,“夫人是见惯大场面,富贵锦绣丛中出来的妙人儿。我只怕委屈了你,让你看不起我们海澜呢。”
“此话怎讲?”初晨一味和他打哈哈,“别的不说,就凭习兄招待客人在这大海之上沐浴的那份豪气,就令小女子佩服得很。”
“一点洗澡水么,算不得什么。”
“不知这许多的水又是存在何处?”
“这水存在……”
对于水和沐浴的问题二人就足足讨论了一刻钟之久。接着羽池又表示要把碧丝送给初晨,初晨表示笑纳,却又暗示自己不希望自己的爱好被一些别有用心的诟病,这影响她将来要开展的活动。
羽池很体贴地表示同意,又隐晦地问初晨,她的夫君对她的这个特殊爱好持何种态度。初晨带了几分尴尬,又带了几分炫耀,说是自己的夫君有大小各色姬妾若干,二人不过是政治联姻,各取所需,对彼此的私生活并不感兴趣。又指出海澜有一个很有名的费夫人,情形就和她差不多。羽池终于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而且不由自主地坐得离初晨远了一些。
二人互相试探,互相逼迫,最后羽池终于在初晨的气定神闲和装傻充愣中败下阵来,两人终于达成了一致,作了详细的分工。
初晨看向遥远地兰若,对彦信的思念前所未有的浓烈。她终于成功地走了第一步,却没有喜悦。有的只是无穷尽的忧虑和担心,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她很清楚羽池是个多么危险的人。
羽池有大志,残暴狠辣,心胸狭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与这样的人合作有一个好处,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同时风险也极大,无异于与虎谋皮。她现在就像在走钢丝,不能回头,不能失足,稍不注意就会粉身碎骨。
就在即将到达万龙岛的最后一天晚上,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羽池让初晨等人更深的认识到他的狠辣残暴。用他的话来说,是送给初晨他们的合作大礼。
晚饭时,羽池破天荒地把初晨等所有人聚在一起,说是旅途寂寞,要与他们一起欢娱欢娱。在美酒过了三巡,舞姬舞过之后,羽池一挥手,有人拖上一个用铁链穿了琵琶骨,全身血淋淋,没有一点完好地方的人。初晨一眼就看出,这个人,全身的骨头筋脉都断了,永远都没有再恢复的可能。
那苏缜的手下,小松,那个爱说爱笑的青年男子。她惊愕地看向苏缜,苏缜沉默地闭上眼睛,再睁开眼已是波澜不惊。相比较魔鬼城其他人的愤怒,他的声音平静无波:“请问习兄,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