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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信笑眯眯的:“岳父大人见外了。咱们是自家人,不讲这些虚礼。初蕴,也是我的小弟弟呢。对了,初蕴聪明伶俐,正是一块璞玉,只要好好琢磨,将来必会大放光彩。小婿与北地的廖先生还有些交情,不知岳父大人可有意让初蕴拜到他门下?”廖先生,名知仪,字端叔,乃是有名的名士,他门下轻易不收弟子,管教弟子也极严格,但一旦入了他的门,便相当于贴上了此子有成的标签——他门下出品的弟子品质是有保证的。与那声恭恭敬敬的岳父大人比起来,显然后者更得风子瑛的欢心。他正担心初蕴在家中被绿绮夫人惯坏了,一听说有机会拜入廖先生的门下,那正是求之不得。况且廖先生就住在北地,离风家不远,也可以满足绿绮夫人的一片爱子之心。

初蕴才不管大人的这些事情,高高兴兴地拿着那马鞭,爬上马鞍去试了试,心花怒放,恨不得马上就骑着出去溜达一圈。彦信笑眯眯的道:“初蕴若是喜欢,就与你了如何?今日已晚,明日姐夫再带你出城去好好跑跑。”他多会为人着想啊,知道风子瑛管教严厉,不但给了马,还连出城去玩的事情都搞定了。

初蕴得偿所愿,恨不得大笑三声,对这个王爷姐夫的好感那是与日俱增,连带着看初晨这个爱管他的姐姐也顺眼多了。破天荒地下马对着彦信深深施了一礼,谢过不提。

相比初蕴的兴高采烈,初阳似乎对初晨没有穿那件貂皮披风回门有些失望,情绪不高。彦信问风子瑛和绿绮夫人:“初阳的年纪已不小了,不知二老对他的前程可有什么打算?”初阳的眼睛也明显的亮了起来。最后,又是彦信说,男子汉嘛,不能只是读死书,先去军营里吃吃苦,锻炼一下意志,结交一下朋友,日后再谋其他,轻轻松松便让风子瑛和绿绮夫人允了初阳去虎啸营。彦信还亲口许诺说过了年他就可以进虎啸营,于是初阳也高兴起来。

饭后,彦信捧出了给其他人的大礼,绿绮夫人的是一套玉质罕见的首饰和来自北岐的美容圣品——雪蛤;风子瑛的是一套已绝版了的古籍,他年轻时好武,但沉疴多年,现只爱看书;初阳的是一把毫不起眼的,黑沉沉的弓,但明显的,初阳见了这把弓,眼睛都放出光来,连连说太贵重了,想来也是一把名贵的弓。彦信带着些谦虚说,他也喜欢打猎射箭,改日可以和他一起切磋切磋。于是,皆大欢喜。

初晨冷眼旁观,彦信此次不同以往,似乎在着意的讨好她家里的每一个人,就连绿绮夫人,也被他哄得似乎忘记了以往的恩怨,更别说风子瑛和她的两个弟弟了。

两人一直在风府呆到晚上才回去。在此过程中,彦信是绝对的主角,初晨只是配角。她酸溜溜的道:“你倒是大方得很。”

彦信笑嘻嘻的揽着她,“那不是你的面子吗?没关系呀,以后咱们生了孩子,再赚回来。”

初晨粉脸微红,轻轻啐了他一口,她哪是舍不得?只是看不惯他长袖善舞的样子罢了。

彦信似乎忘记了他那二十几个姬妾,夜夜都守在初晨房里,蜜意绵绵,给她最美的衣服穿,最好的首饰戴,最爱的东西吃。还特意建了个玻璃房,在里面放了各种名贵的花糙,支了软榻,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带着她在里面晒太阳,晚上一起看星星;在大雪纷飞的时候,支了火盆,摆上一桌精致的酒菜,二人或是弹琴吹箫,或是什么也不做,单纯看雪,当然也少不了做些夫妻间的运动。彦信对此乐此不疲,美其名曰:培养夫妻感情。也不知他从哪里得来的这些奇思妙想,初晨开始时很不适应,一想到在这四处透明的地方做那种事,她就羞得抬不起头,但心里又有那么几分隐隐的期盼,觉得有人宠,有人陪的日子也是很不错的。

日子这样一日日的飞快过去,转眼到了新年,应瑞帝和冷后的旨意,彦信带着初晨去宫中参加新年晚宴。二人俱都是按品大妆,初晨穿着那沉重的礼服对彦信道:“我最怕穿这个了,重的我挪不动步。”

彦信坏笑:“你若是挪不动步,为夫抱着你走也是一样的。”

初晨啐了一口,作势要去掐他。彦信握住她的手顺势将她往怀里一带,初晨也就猛地一扑,二人一起倒在地上,笑成一团。初晨伏在彦信胸上笑够了,手撑着要起来,彦信紧紧搂住她的腰低声道:“不要动!让我再抱一会。”

初晨白了他一眼,笑道:“你每天每夜都在抱,还抱不够?”手脚并用要爬起来,只听彦信道:“你再动,我不介意让你重新穿一次衣服。”初晨看时,他眸色深沉的看着她,充满了她再熟悉不过的渴望。便乖巧的伏在他身上,将脸贴在他胸前,彦信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哑声道:“晨儿,我对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