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红豆蔻。
童萌脑中骤然划过一人的脸,那人就曾经用染了鲜红豆蔻的手拨开她长发,抬了她的下颌。
万花楼老鸨,红姐。
童萌眸中几闪,不管这个人是不是红姐,但一定不是那个金发女子!
一个精通易容伪装之术的人,不会在自己身上留下太过明显的特征,比如,染上那些耗时费力,还不易刮除的鲜红豆蔻!
童萌化身福尔摩斯·萌的时候,君拂歌正在给莲褚衣换巾帕。
夜深时,莲褚衣起了高热,是伤口太深引起的,喝下去的药尽数吐了出来。君拂歌换了一夜的帕子,又新去熬了药,已是一个日夜未曾合眼。
到清晨时分,烧才退下。
君拂歌替她擦拭脸上汗珠,目光微微一顿。闭着眼的莲褚衣没有平日里勾眼含媚的神色,睡颜老老实实的,也不知是不是发烧睡死了,一整夜都没见她翻身动弹,安分得都不像她。
君拂歌眸中微动,低声自语道:“睡着了倒是乖巧。”一手贴在碗边试了试药温,正要唤莲褚衣起来,却见她唇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勾。
“起来喝药。”
莲褚衣不动。
君拂歌没再出声,再过一会儿似乎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走了?莲褚衣眼睫微颤,睁开眼来,却见君拂歌仍旧立在床边,压根没挪半步,只看着她沉声道:“喝药。”
莲褚衣意外地扬了扬眉:“拂歌是同我在一起久了近朱者赤么,竟也学会用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