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用我的机关来对付我,拂歌,你还真让我刮目相看!”姜北狞笑一声,“不过,你也还是太小看你姜伯伯了!”
姜北右脚前踏,手掌一翻将剑身侧过并迅速划向剑柄,同时身子欺近,一肘击向安陵辞胸口。
安陵辞仰身避过,手中长剑却被姜北缴下向后飞出,直直钉入树干之中。
两人单拼内力,徒手相博,即便两人的身形出招都很快,童萌几乎都看不清,但从大佬被逼得步步往后,越来越靠近悬崖便可知,大佬在君拂歌的身体中敌不过姜北,已是处处受他压制。
童萌看得心惊胆战,却也只能在半空中心焦!
蓦然姜北横起一爪,击在安陵辞喉下三寸,顿时令他胸腔一震,脚下一滑已是将崖边的碎石踢落。
“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敢孤身前来。”天光渐没,姜北的一张脸半明半暗,瞧着愈发狰狞。安陵辞眯了眯眼,他又何尝不知他孤身出手的风险,只是他晚一分,小萄便危一分,他等不得,也不会再等!
两人同时动了,山风掀起他们的袍摆,仿若盘旋于山巅的鹰,是与之搏命的殊斗!
童萌从未见过这样的大佬,他素来都是将一切了然于胸,运筹帷幄间生杀予夺,从没有见过他这样一招一式都要拼劲全力的姿态,明明实力不敌,却是自损七分也要伤敌三分。
这已不是一场打斗,是比谁更狠更豁得出命。
童萌咬住唇,有什么滑进嘴里,苦涩生咸。
原来大佬不是嘴上说说,是真的将她放在了心里。
姜北也察觉了安陵辞的打法,目色一沉,旋身一脚将插入地中的竹箭弩踢起,却不是冲着安陵辞,而是童萌!
箭影飞过,安陵辞转身去抓却仍旧晚了一步。竹箭切断了缚着童萌的绳索,童萌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在空中那一瞬间的停顿,随后失重感骤然而来。
童萌尖叫,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